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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是知識的缺口【72】

認知盈餘


為什麼認知盈餘會啟發馬化騰,讓樊登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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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取材自:台灣世界展望會

 

 

騰訊創辦人馬化騰,因這本書而創辦微信。

 

過往電視是占用下班太多時間,馬大心想,我創造微信能讓更多人可以刷存在感,讓更多人藉由微信,能夠增加自己的影響力;當人聚集多時,就會群聚感染(打錯),就能夠創造商業價值。

 

認知盈餘概念就是下班後,找個有意義有價值的事情做。

 

平時我有空也會參加台北和新竹的聚說說書會,這個說書會很像本書說的「公民分享」,就是不斷分享好書,讓參加的人更有文化,讓人更有層次。

 

這也是很有價值的投資「知識就是力量」。

 

我打「好奇心是知識缺口」的文,響應的是嚴長壽先生「爬兩座山」的精神,分享實用和有價值的好書,也會曝光台灣世界展望會,這個可靠的公益團體。很像「公民分享」。

 

我的PO文,如果能讓更多人得到共鳴和啟發,那也是功德無量的事情。打到這裡,突然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各位我們一起加油吧!

 

一同航向偉大的航道!

我也要成為海賊王

 

 

開發認知盈餘

工具的改變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願意去做這樣的東西?這都是成為了現在這個時代的現象,像雅虎這樣的公司根本不去雇這些人,不用給他們錢,但他們乾得很帶勁。

 

那麼並非是工具塑造了我們的行為,工具不可能塑造人類的行為,但是工具賦予了我們行為發生的可能性。

 

當這些工具發生了改變以後,我們新的行為的可能性就出現了。

 

 

 

內在動機

 

人們得有無酬的動機,就是不要薪水去做這個事的動機。在這裡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認識到人們的「內在動機」。

 

 

人們對於自製和勝任感的追求要遠遠大過金錢的激勵。比如說你們去野餐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吃野餐的那個東西比吃大飯店送來的東西會覺得更帶勁?

 

野餐吃的那個東西其實並沒有那麼好吃,肯定沒有大飯店做的那個東西好吃,但是為什麼人們會喜歡野餐呢?

 

就是你有勝任感和自製的感覺。而網際網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把內在動力調動到最高的機會,就是讓我們能夠去做到自製,能夠去做到勝任感的出現。

 

所以分享的動機才是真正的驅動力,而技術僅僅是給我們提供了方法。

 

 

 

刷存在感

 

金庸先生也知道很多人在寫郭靖、楊過、張無忌的故事,我們很多人寫文章都經常用這個,他也一直沒說話。但是這次江南賺了很多錢,據說是現在作家富豪排行榜第一位,一個《龍族》就幾千萬。

 

金庸先生一看,不行,你寫我的同人小說寫成這樣,太過分了,我現在要錢,然後就告他。

 

我相信金庸先生不是一個為錢的人,因為他轉讓自己的版權,他才只收一塊錢就轉讓了,但是這可能代表著傳統的意識和同人小說之間所產生的沖突。

 

 

為什麼說到這個事呢?就是有很多人喜歡在網上做著一些沒什麼經濟驅動的事,沒有利益,不要錢,但是我就願意做,我要刷我的存在感,我要刷我的建設性和自製的力量。

 

有很多人自發地做了一些事,雖然結果並不是很如意,但是因為是自發做的,所以大家認為完美,這就已經很好了。

 

反過來,有一個專業的機構來做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會被人們百般挑剔,因為你並沒有讓我參與進去。這個動機是人們要參與這件事的原因。

 

 

 

個人分享

 

人們在網上的分享分為四類。第一類叫作個人分享,就是在原本沒有任何聯系的人們之間進行的。比如說大笑貓,就是我把我P的圖片放上去,大家笑一笑,覺得好玩,就完了,這個是個人分享。

 

 

 

公用分享

 

第二種叫公用分享。它的參與性會更強,在這一個協作的群體之間進行。比如說有一個叫作Mate up,這個Mate up.com是乾什麼的呢?所有得了產後抑鬱症的人都可以在這個地方分享,類似於Patients like me,它是一個公用分享的地方,主要起到一些互相幫助的作用。

 

 

 

公共分享

 

第三類分享叫作公共分享。公共分享就是協作群體,積極嘗試創造一些公眾資源,比如說像Linux這樣的東西,它是在努力地創造公共的資源。

 

 

 

公民分享

 

最後一種叫作公民分享。公民分享表現為一個群體積極地嘗試改變社會。這裡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案例,叫作“粉色內衣行動”。印度教有一個原教旨主義者,這人特別過激。

 

然後他們這群人就衝到酒吧裡,把所有泡在酒吧的女人全部趕到大街上,辱罵她們,威脅她們,並且說,如果你們再到酒吧來,我就要打你們,就要殺你們等等,嚇唬這些女孩子,所有女孩子都被嚇跑了。

 

 

為什麼呢?他們這個原教旨主義的人認為,女人就應該呆在家裡邊,女人就不應該到這種場合來,這個是不檢點的行為,他們特別過激,不允許女人泡吧。這怎麼行?一大群老爺們泡在那兒更危險,很多女性就不樂意了。

 

 

有一個人就發起了“粉色內衣行動”,她把這個原教旨主義者領袖的地址給找到了,然後把這個地址公佈在網上,讓所有支持她們的女性給他們家寄粉紅色的內衣,她的目標是用粉紅色的內衣淹沒他。

 

你不是不讓我們暴露嗎?你不是不讓我們穿著裸露嗎?我就把內衣寄到你們家去。所以全印度就有很多人朝他們家寄內衣。

 

這個行動出來了以後,就引發了大量的人對這件事的關註。後來警方一到節假日的時候,就把原教旨主義的這些人關起來,說你不要去給別人搗亂。

 

這就是她們在用網際網路的方法去實現公民分享,讓這個社會發生一些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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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取材自:台灣世界展望會

 

 

 

 

取自:樊登讀書,認知盈餘

 

 

讀完本文約需45分鐘

 

 

 

今天我要講一本曾經啟發過馬化騰的書,因為這本書的序言就是馬化騰寫的,它幫助馬化騰創立了一個新的產品,就是微信。這是一本相當嚴肅的學術著作,叫作《認知盈餘》。

 

 

 

它跟我們以往講的書可能有點不一樣,它沒有那麼多特別有意思的工具,沒有讓你聽了以後馬上就能夠去做的東西。但是這是屬於深層次的學習,我們得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它那些內在的驅動力來自哪兒,這從原理上讓我們認識網際網路世界和新的發展方向。

 

 

 

什麼叫認知盈餘呢?這是一個聽起來不太熟悉的名字。咱們從十八世紀開始講起。十八世紀的時候,英國倫敦出現了一大批人在大街上喝杜松子酒,這個杜松子酒又便宜酒勁又大,所以喝完了以後很多人就暈了,就躺在地上睡覺什麼的。後來英國政府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社會問題,嚴禁他們銷售杜松子酒。結果大家就偷偷賣,很多婦女就夾帶這些東西悄悄賣,大街小巷根本遏制不住,很多人都在喝杜松子酒,喝完之後爛醉如泥地躺在大街上。

 

 

 

那麼為什麼在十八世紀二十年代的時候,這麼多人突然變成了酒鬼呢?是因為那個時候公民盈餘出現了。什麼叫公民盈餘呢?就是這些人原來是整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突然進到大城市裡邊,成為了城市裡的居民,他們無所適從,他們不知道該怎麼樣去面對這麼多富餘的時間。

 

 

 

當農民是很辛苦的,農民一天到晚都有活乾,就算地里的事忙完了,在家裡邊還要編這個編那個。你去到農村,你就會發現,家裡的老人根本就停不下來,不停地乾各種各樣的活,因為那是他的事,就要乾。所以當他是一個農民的時候,他有特別多的事要乾。但是當他進到城裡邊,每天下了班之後,他會空虛,無聊,寂寞,冷,所以這時候他們的辦法就是喝酒度日。

 

 

 

那麼現在隨著後工業化時代的到來,人們其實比過去擁有了更多冗餘的時間。這個過程當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經歷,就是勞動保護運動。當年大家在法國游行的時候喊的口號是什麼呢?“八小時工作,八小時睡覺,八小時乾自己想乾的事”,這就是當時的口號。所以八小時工作制這件事情是通過先輩們的游行才獲得的。

 

 

 

在獲得了八小時工作制的普及化之後,現在事實上人們有了十六個小時是屬於自己的,你有八個小時可以睡覺,還有八個小時可以乾自己的事。這麼多的冗餘時間出來之後,人們乾什麼了呢?沒有喝杜松子酒。那麼是什麼替代杜松子酒來填滿了這些盈餘的時間?就是電視。大量的人花了大量的時間坐在電視機跟前看電視,所以看電視的時間讓他們的身體長了很多肥肉,然後自己的智力也下降了,每天看一些跟自己毫無關系的、不知所謂的明星跑來跑去撕名牌,這樣的東西耗費掉了整個社會大量公民的盈餘時間。

 

 

 

而這個作者,就是克萊·舍基這個人,他寫過一本很有名的書,叫《未來是濕的》,那本書也很棒。他就說,如果我們能夠從眾多的認知盈餘當中拿出一點點時間來,做一點點事情的話,就會很厲害。他找了一個人估算了一下,如果讓所有的人創造一部維基百科,需要多長時間?

 

 

 

大家知道,維基百科是由網民們創造的,就是每一個詞條你都可以修改,大家都可以在上面修改,結果並沒有讓維基百科變成一個垃圾,反倒讓維基百科的量遠遠超過了《大英百科全書》,正確度也跟《大英百科全書》差不了多少。很奇怪,所有的公民在上面隨便建設的結果,其實跟專家最後做的結果差不多,而且還更厲害。

 

 

 

那麼創造一部維基百科需要多長時間呢?他們做了一個簡單的測算,創造一部維基百科的時間差不多是一億個小時,就是如果一億個人一人貢獻一小時來做事的話,就能夠創造一部維基百科了。那麼各位知道我們浪費在電視機前面的時間有多少嗎?光美國一個國家一年兩千個億小時,大家就坐在那兒看電視。

 

 

 

所以有一次他在跟一個電視節目製片人聊天的時候,就說起來維基百科,說維基百科怎麼做出來的等等。他要跟電視的人講,你們做的這個沒有互動,人家網際網路上是有互動的。講這個事的時候,他認為那個製片人應該最好奇的是他們怎麼做,為什麼他們會有動力做這個事,結果那個製片人停下來就問他,他們怎麼這麼閑呢?這些人怎麼這麼閑呢?然後克萊·舍基覺得很好笑,你一個做電視的,你竟然問別人怎麼這麼閑,你還不知道嗎?別人這麼閑,都是被你們做電視的人搞的,你們整天給他們提供很多垃圾的東西,很多時間快餐。

 

 

 

所以這本書探討的就是如何使用人們的盈餘時間,如何使用人們的認知盈餘去創造更多有意思的事,因此你把它定義為“網際網路的一本基礎理論書”是非常恰當的。現在我們所做的大量共用經濟,優步,Airbnb,知乎,幾乎全是來自於對認知盈餘的開發,而且還遠遠沒有開發夠。

 

 

 

騰訊算是做得最好的,就是馬化騰用這個理論做了一個微信,微信就把大量的人從電視前面拯救出來了。拯救出來乾嗎呢?低頭開始刷微信了。但是你發現低頭刷微信又造成了一個新的盈餘,就是微信上的垃圾信息也很多,大家一天到晚刷著無聊的東西。

 

 

 

所以有沒有人會從微信里邊再分一杯羹出來,讓他們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呢?比如說大家一塊兒讀書?所以這就是我們讀書會當年設計東西的時候的一個理論支撐。這就是把大家的盈餘時間利用起來,我們不但可以給別人傳遞書籍,還可以去做推廣,還可以讓更多的人開始讀書,這就是建立在這本書的理論基礎之上的。

 

 

 

那麼這里邊有一個最重要的發現,就是人們除了喜歡消費之外,更重要的一件事是喜歡創造和分享。而過去我們看電視、聽廣播、看報紙的最大問題是根本沒法互動。我前兩天去參加了一個廣播節目,我一進去,很直接的一個反應就是問他們,有沒有互動?廣播怎麼互動?他們說還是靠微信,所以廣播是靠著微信來互動,在微信上提了問題,然後在廣播里邊說,所以我是沒法跟廣播前面的人去直接溝通的,這個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所以這就是傳統媒體現在被新媒體打得節節敗退的一個原因,因為沒有存在感。

 

 

 

你們看小朋友們玩A、B站,然後上面一定有彈幕飛來飛去的。我們成年人,就像我這樣年紀大一點的成年人根本看不過來,我看那彈幕就不知道該看哪兒,這麼多的字,他說什麼就完全搞不定。但是人家可以一邊打字寫,一邊看著彈幕飛,情節也看到了,然後底下的字幕也看到了。所以我經常就說,人的大腦真的是在不斷進化的,我們的孩子會比我們聰明很多。

 

 

 

我就舉一個例子。我跟我爸爸一塊兒看電影,我就會發現,我老爸看不了帶字幕的電影。我老爸雖然也是知識分子,也有文化,他肯定認識那些字,但是他就照顧不過來,到底是看字幕還是看圖像,他照顧不過來。所以我們看那種帶字幕的國外的電影是沒有問題的,說明我們的大腦反應越來越快,但是我們的孩子們看彈幕都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為什麼這些小孩會在里邊不斷地去刷這些東西,還給人打賞,還給人錢?因為他所要獲得的東西絕不僅僅是消費而已,他所要獲得的是創造、分享和參與,這種參與的感受是每一個網際網路時代的消費者所共同具備的特徵。

 

 

 

為什麼開發這件事非常有意義呢?就是當群體足夠大的時候,你會發現,很多不可預知的東西會變得可預知。比如說你很難搞清楚今天有多少人會走進你這家店裡邊來買一塊披薩,但是如果你門前的人流量足夠大的話,你就能夠準確地預測出你每天大概能賣多少披薩。這就是開店的一個簡單的原理。所以當網際網路上的所有人都可以在這個平臺上參與和分享的時候,過去對一個單個的個體難以預知的事情,現在就變得很容易預知。

 

 

 

而且人多了以後,可以使不可能變成可能。911事件發生了以後,幾乎所有的媒體採用的都是當時在附近的人所拍攝的畫面。這個是新聞劃時代的一個標志,從此以後,幾乎所有的新聞都被我們看見。你能夠想象嗎?在過去,我們是看不到新聞現場的,我們只能夠看到新聞的廢墟,我們只能夠看到有一組記者趕過去了,還在路上,到那兒已經開始收屍了,這才算是新聞,我們根本看不到新聞的現場。但是隨著人變得越來越多,幾乎沒有什麼新聞可以發生在不被別人看到的地方,甚至連一個官員在飯桌上亂說話這件事,都能被人拍下來,然後放在網上。所以過去很多不可能的事逐漸地就變成可能了。

 

 

 

這里邊有兩個很有意思的案例。網上有一個分享的,叫大笑貓,其實類似大笑貓的東西我們中國人現在也在做,就是給一張動物圖片下邊配一些很有意思的畫,然後就會覺得很好笑,覺得那個貓在說什麼樣的話,就很好玩。

 

 

 

這個東西激發了人們特別多的想象力,大量閑著沒事乾的人會把各種各樣的貓搞得特別可愛,然後到處轉發。你說,他為了什麼呢?他賺了什麼錢呢?當然有的公眾號或者有的企業真的靠它做了一些傳播,賺了錢,但是大部分的人是沒賺這個錢的,他就是覺得參與很好玩。

 

 

 

所以我們現在網際網路上有一句話,叫作“別被網民玩壞了”。什麼叫“別被網民玩壞了”?就是你一旦成為了大家開玩笑的對象,你想不紅都做不到,很多人會在你這件事上不斷地添磚加瓦,添油加醋,讓這個事變得特別好玩。

 

 

 

《我愛我家》里邊葛優演的那個流浪漢,上訪的專業戶,就躺在那兒,哪兒也不走,就那個鏡頭,當時沒有人認為這個鏡頭有多麼了不起。但是當它被人們玩壞了以後,當人們用大笑貓的方式給它添入了各種各樣的詞,各種各樣的背景,然後給它做各種Cosplay,然後把它做成那麼好玩的東西以後,他就變成了一個文化現象。從此以後,任何一個人只要那麼一做,大家就會想到葛大爺躺在那兒的感覺。這就是共用產生的娛樂效果,這個叫作公用性的使用,就是你用認知盈餘創造了一些公用性的工具,好玩的娛樂話題等等。

 

 

 

另外一種使用叫作公民性的。公民性為什麼跟公用性不一樣呢?公用性並不去強調這個東西對於社會的改變和責任,而公民性強調這個。這里邊有一個很典型的案例。肯尼亞競選的時候產生了很多暴力的事件。老百姓是特別反對暴力事件的,但是沒辦法,因為各種宗派都特別厲害,他們就有很多暴力行為發生。結果就有人在網上說,咱們搞一個平臺,這個平臺叫作Ushahidi。

 

 

 

這個Ushahidi是乾什麼的呢?它負責收集所有人在網上所拍攝到的暴力的照片,哪個地方只要發生了暴力事件,它就把照片收集到這個平臺上來。一開始是手動收集的,你想,得有多慢!後來發現太多了,到處的人都在上傳各種各樣的照片以後,它就變成了機器自動抓取的。所以Ushahidi後來慢慢地變成了一個監控暴力行為的最重要的平臺,就是只要能夠被人看到的地方,政府就不敢表現得太過分。所以當民眾紛紛拿出手機開始拍攝種種暴力行為的時候,整個肯尼亞的暴力行為就在不斷地下降。

 

 

 

這個就叫作公民性的應用。我們用分享自由時間,用認知盈餘的理論,不僅僅能夠創造公用性的功能,更能夠創造很多公民性的應用。我認為在中國做得最有意思的一個公民性的應用就是“送我回家”,就是小孩子走丟了,每個人拍一張照片傳上去,然後慢慢地找到他的父母。很多傳統人士會認為,我們花了那麼大力氣都沒有找到這些孩子,好難找的,這有什麼用?結果有人飛快地就找到了很多的孩子。

 

 

 

因為每一個人都生活在他人的周邊,所以一旦你讓更多的人開始知道這個東西是可以上傳的,只要你拍照上傳,你就有機會幫到這個孩子,人們就都願意出一把勁。而且不需要花費太大的成本,反正在你盈餘的時間,你也要發微博,只是拍一張這孩子的照片發上去就好了。這就是公民性的應用。因此這是我們整個這本書的背景,我們知道它是要乾什麼的。

 

 

 

那麼為什麼會產生這樣革命性的變化?首先我們要知道,是工具賦予的可能性。工具的改變是劃時代意義的東西,就好像蒸汽機、印刷機、指南針,這樣的東西一旦發生,整個世界的格局都會發生改變。而這一次最重要的工具性的變化就是網際網路的分享機制。

 

 

 

有一個案例。2008年的韓國,那時候的李明博跟現在的樸槿惠的狀態可能差不多,都是焦頭爛額的,為什麼呢?因為李明博當時沒有經過大家的認可,就私自和美國簽訂了一個協議,允許進口美國的牛肉。而韓國當時是既要保護韓國的牛肉,又恐懼美國的瘋牛病,有些人甚至覺得總統不尊重韓國人的安全和健康,就為了討好美國,就做了這麼一件事。所以大量的人上街游行。

 

 

 

你知道那時候上街游行的主力是什麼人嗎?他們觀察發現,主力人群是小姑娘,都是十四五歲的中學生,然後一個個在街上抗議,露營,不回家,住在公園里邊抗議。後來記者就問這些小姑娘,為什麼都是你們來游行呢?怎麼回事?小姑娘說,因為是東方神起。東方神起是個當紅的組合,難道是東方神起號召她們來游行的嗎?

 

 

 

不是,是因為東方神起太紅了,所以有大量的小孩都圍在東方神起的那個網站上,然後她們在網站的論壇里邊天天聊天。但是她們不能老聊東方神起呀,不就是一些小夥子嗎,有什麼好聊的?她們聊著聊著就開始聊瘋牛病的問題,聊著聊著就開始聊李明博為什麼不尊重她們的問題。後來小女孩們說,要不然咱們上街吧?然後就上街了。所以這些人上街不是東方神起要求的,不是一個政治行為的事件,純粹是因為她們有了一個討論的空間。有了這個討論的空間之後,就為這件事情的發生創造了可能性。

 

 

 

所以第二件事就是我們要知道的工具賦予所有的東西的一個可能性,沒有這個東西做基礎,認知盈餘是不可能被開發的。所以有一個口號叫作“用新方法解決老問題”,比如說愛彼迎和優步這兩個當紅小生,這是最紅的兩家公司,他們就是用嶄新的方法解決了過去很多年沒法解決的問題。優步解決了打車、打車貴的問題,然後愛彼迎解決了住宿貴的問題,所以整個的沙發客旅行、人們去環游世界的成本都得到了大幅的下降。

 

 

 

在這本書裡面有一句名言,我覺得特別有意思。他說,有很多部門是被設置出來,用來解決一些社會問題的,但是時間長了之後,這些部門就成為了維護這個社會問題存在的力量。什麼意思呢?你搞一個出租車公司,其實是為瞭解決交通問題。但是時間長了以後,你會發現,出租車公司成了讓交通問題存在的最重要的力量,它不允許你真的把它解決掉了,要不然它就沒有辦法生存了。因此當優步真的解決了大量的交通問題以後,你發現上街抗議的是出租公司,倫敦的出租車司機就罷工、游行。最後的結果是,游行結束之後註冊量上升了9倍,所以你是沒法阻擋這個潮流的。因此,用新方法解決老問題將會是一個趨勢。

 

 

 

而在這里邊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經濟學原理,叫作古登堡經濟原理的失效。什麼叫古登堡經濟原理呢?古登堡是發明瞭印刷機的人。在他發明瞭印刷機之後,人們發現做任何一個媒體,一定要有巨額的投入,沒有巨額的投入,就沒法做媒體。比如說你要做一個報紙,那印刷機是必須的,印刷量是必須的,進紙張是必須的。然後你要做一個廣播電台,雖然錄音很便宜,但設備很貴。你要做個電視台,更是貴得離譜。所以古登堡經濟原理導致了媒體永遠都有著一個高高的門檻,老百姓是沒法做媒體的,老百姓只能夠聽。

 

 

 

但是現在古登堡經濟原理徹底失效了。為什麼呢?任何一個人,不需要任何門檻,就能夠做成一個媒體,不需要印刷機,就能夠發表自己的文章,甚至閱讀量10萬+。你們看網上那麼多10萬+的大號,有幾個人家裡有印刷機?他們就能夠做得到。

 

 

 

然後網上還出現了大量的數字化佃農。數字化佃農是那些在網上整天發言、灌水的那些人,他們不掙錢,一天到晚為知乎也好,為雅虎也好,還有為網易新聞,為騰訊視頻貢獻了巨多的內容,讓這些地方有了UGC,產生了很多的內容,但是他們沒有掙到一分錢。他們比過去替地主老財主乾活的佃農更坑爹,完全不掙錢,就在上面玩。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願意去做這樣的東西?這都是成為了現在這個時代的現象,像知乎這樣的公司根本不去雇這些人,不用給他們錢,但他們乾得很帶勁。那麼並非是工具塑造了我們的行為,工具不可能塑造人類的行為,但是工具賦予了我們行為發生的可能性。當這些工具發生了改變以後,我們新的行為的可能性就出現了。所以這是第一個條件,就是工具的改變。

 

 

 

那麼要開發認知盈餘的第二個條件,就是人們得有無酬的動機,就是不要薪水去做這個事的動機。在這里邊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認識到人們的內在動機。第八十五頁有一段,給大家念一下:

 

 

 

內在動機是一張包羅萬象的標簽,把人們可能從一項活動中獲得的或基於活動本身的回報所造成的各種激勵因素聚集在一起,有人把兩種內在動機標註為個人的,就是自製的願望,只決定我們做什麼,怎麼做,和有勝任感的願望,指能夠勝任我們所做的事。

 

 

 

這話什麼意思呢?就是人們對於自製和勝任感的追求要遠遠大過金錢的激勵。比如說你們去野餐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吃野餐的那個東西比吃大飯店送來的東西會覺得更帶勁?野餐吃的那個東西其實並沒有那麼好吃,肯定沒有大飯店做的那個東西好吃,但是為什麼人們會喜歡野餐呢?就是你有勝任感和自製的感覺在里邊。而網際網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把內在動力調動到最高的機會,就是讓我們能夠去做到自製,能夠去做到勝任感的出現。所以分享的動機才是真正的驅動力,而技術僅僅是給我們提供了方法。

 

 

 

這里邊有一個最近很火的案例。金庸先生狀告了江南,你們記得嗎?江南寫了《龍族》,寫了各種小說,為什麼金庸要告他呢?因為他寫的最成名的小說是同人小說,什麼叫同人小說?就是這個人物不是你創造的。

 

 

 

比如說全世界同人小說最厲害的是《哈利·波特》系列,J·K·羅琳寫了《哈利·波特》以後,因為大家太喜歡哈利·波特了,所以有很多閑著沒事乾的小年輕就寫哈利·波特的小說,他們的小說主人公也是赫敏、哈利·波特,然後伏地魔什麼的,把這些人寫進去,沒有給J·K·羅琳交任何的版稅。有的人講究一點,會在後邊註一個,說本片的形象引自於什麼什麼。但是這種同人小說促進了大量的閱讀,甚至有很多人認為有的同人小說寫得比原著還好,所以火了。J·K·羅琳也沒辦法,她也管不了,因為太多人寫這個東西,告也告不過來。

 

 

 

金庸先生也知道很多人在寫郭靖、楊過、張無忌的故事,我們很多人寫文章都經常用這個,他也一直沒說話。但是這次江南賺了很多錢,據說是現在作家富豪排行榜第一位,一個《龍族》就幾千萬。金庸先生一看,不行,你寫我的同人小說寫成這樣,太過分了,我現在要錢,然後就告他。我相信金庸先生不是一個為錢的人,因為他轉讓自己的版權,他才只收一塊錢就轉讓了,但是這可能代表著傳統的意識和同人小說之間所產生的沖突。

 

 

 

為什麼說到這個事呢?就是有很多人喜歡在網上做著一些沒什麼經濟驅動的事,沒有利益,不要錢,但是我就願意做,我要刷我的存在感,我要刷我的建設性和自製的力量。有很多人自發地做了一些事,雖然結果並不是很如意,但是因為是自發做的,所以大家認為完美,這就已經很好了。反過來,有一個專業的機構來做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會被人們百般挑剔,因為你並沒有讓我參與進去。這個動機是人們要參與這件事的原因。

 

 

 

那麼僅有技術、僅有動機還不夠,還需要一個東西,就是機遇。這里邊有一個很有說服力的案例,就是美國有“垮掉的一代”,各位記得嗎?人們說那一代人是經濟蕭條之後出生的,是垮掉的一代,他們整天吸大麻,整天聽搖滾樂。但是80年代以後,這些人全部成為社會主流,然後又變得很好,都成為了這個社會的中堅力量,為什麼呢?

 

 

 

人們研究發現,是因為那時候沒有機遇,那時候這個社會經濟很蕭條,確實沒事乾,所以這些孩子去追求什麼性解放,然後到處流浪旅行,《阿甘正傳》里邊的那個珍妮走就是這條路。但是進到80年代之後,經濟開始恢復了,有了大量的工作可以做,這些人逐漸地就又恢復到了正常的人生。所以我們要想讓大家做一些有意義的事,要想把那些無聊的認知盈餘變得有價值,我們需要有人刻意地去設計和創造這樣的機遇。

 

 

 

在這個社會上,人和人之間有三種合作方式。第一種方式是企業的方式。就是我給錢,你乾活,這是最經典的方式,然後我只要不給錢,你就不乾了。這就是第一種方式,企業主和員工之間的方式。

 

 

 

第二種方式是政府的方式。政府的方式是大家必須乾,派活,沒有錢,就像中國古代一家出一口人一塊兒去邊防,包括修路,這種事不是以企業的方式在做,是以政府的方式在做。一個是完全沒有錢的政府的方式,強制性的必須得來做的,這種事不給錢,一方面是只有錢,沒有公益,那麼在這兩者之間有沒有一個中間路線能夠解決問題呢?

 

 

 

克萊·舍基說還有一種方式,是價值創造的方式。什麼是價值創造的方式?就是我既不是像企業一樣要給每個人發工資,要靠利益來誘惑你做這件事情,我也不像政府一樣要求攤派,說這事是咱們必須要做的,這個公益的事必須得免費做,而是我們大家共同來創造一個價值,讓很多人覺得做這事特別有意思。

 

 

 

比如說開源軟體。很多人都知道,像Unix系統或者是Linux系統這樣的東西,它是開源的,你可以在上面創造,然後創造出來之後,你可以讓別人一塊兒來使用。用這種方式所做出來的軟體被微軟的總裁視作精神病或者是特別不靠譜等等,不斷地攻擊它們,但是它們生機勃勃,它們在不斷地創造一個又一個好用的產品版本。這就是用創造價值的方式把大家集合在一起。

 

 

 

創造機遇去引發這件事的這個人是非常重要的。比如說在巴基斯坦拉合爾地區,那個地方環境很糟糕,很多人扔垃圾,然後被新聞報道說臟得要命。大家都抱怨,但是沒有用,因為沒有良好的衛生習慣,就是到處扔垃圾。

 

 

 

後來他們有一個年輕人就在網上做了一個號召,說咱們周日上街撿垃圾,然後就問誰願意一塊兒來。結果報名報了好多人,然後就上街撿垃圾。撿了一次,大家很高興,覺得很過癮,那麼下周我們繼續。慢慢地巴基斯坦的很多這樣的人就出現了,就都在號召大家一塊兒上街去撿垃圾。

 

 

 

所以我們得有一個人去創造這麼一個機遇,當我們創造了這樣一個給大家去互助的、使用認知盈餘做事的機遇的時候,你會發現奇跡就能夠發生。所以在拉合爾這個地方,收集垃圾的行為開始蔓延以後,巴基斯坦很多地方的人開始走上街頭,然後像快閃一樣,就是約好了,我們一塊兒去撿垃圾回來,然後這個地方的衛生意識以及對於環境保護的態度就逐漸發生了轉變,這就是創造機遇的過程。

 

 

 

那這需要很多人去做事,需要刻意地去做這樣的事情。比如說在網上號召大家找孩子這樣的事,比如說我們利用認知盈餘去介紹對象這樣的事,有很多熱心人都願意做這樣的事情。我覺得現在中國在這方面做得最好,你到全世界去看,你會發現中國的網際網路並不落後,中國的網際網路應用是最超前的。在日本也好,歐洲也好,很少有地方像中國人這麼習慣於叫餐,這麼習慣於隨手叫車,去哪兒都是有一個APP就夠了。

 

 

 

第四個條件就是文化。這里邊有一句話我覺得說得特別好,有些價值只能夠靠文化來創造,就是你發現如果大家都在網上,一開始參與得很熱鬧,但是因為這個社群里邊沒有一個健康的、分享的這種公益的文化的話,這個組織的生命力就會逐漸下降。

 

 

 

我們見過很多當年很熱的網站逐漸倒掉,慢慢變成了一個讓大家罵人、造謠的地方。各位知道,微信也好,微博也好,最大的癌症是什麼?就是謠言。如果謠言多到了比真相還要多,就很危險。現在的好處是隨著傳播的不斷增加,反對謠言也會變得更快。但是事實上,刻意編造的謠言是對這些平臺最大的威脅。為什麼很多人現在不愛看微信?就是因為微信上很多東西的來源我們也不知道,就突然告訴你說,太可怕了,趕緊看看,這事很多人看過,以後都再也不吃什麼東西,殺傷力又很強,因為人們就是特別喜歡看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那麼怎麼樣去建設一個具有分享機制的文化?我們使用認知盈餘就變得很重要。這里邊有一個案例,在英國、法國這些地方,有一些學者成立了一個無形學院,這個無形學院里的人包括了我們聽說過的人,羅伯特·虎克,羅伯特·博伊爾,克裡斯托夫·雷恩,這些人全都是後來我們知道的大學者,大科學家等等。這些人相互通信,然後時而在倫敦、牛津會面來維持團體的關系。

 

 

 

之所以稱之為學院,是因為彼此之間的關系是學院制的,秉承共同的利益,相互尊重彼此的成果。然後他們把這個叫作“我們的哲學院”,或者是“我們的無形學院”。短短數年間,無形學院的數位成員就在化學、生物學、天文學和光學領域取得了巨大的進步,他們還發展並且改良了很多種關鍵的實驗用具,包括氣動泵、顯微鏡和望遠鏡。

 

 

 

那麼為什麼這麼一些無形學院的人,就算是靠這樣的一些聚會,都能夠促進科學的大幅進步?他們當時對付的最重要的一個流派就是煉金術。煉金術士其實是化學的鼻祖,搞化學的人最早是搞煉金的,想把金子提煉出來,或者像中國搞丹藥,想長生不老。這些煉金術士最大的問題是神秘,他們所做的所有方案都不跟別人溝通,然後都悄悄藏起來,不說什麼有效什麼無效。可能這里邊也有很多科學性的部分,但是他不說,所以進步得特別慢,每個人都是悶頭自己在做,沒有任何分享的機制。

 

 

 

而這個無形學院當時可能還沒有那些煉金術士有名,但是他們所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打破這個神秘感。大家拿出來分享,不怕被別人挑戰,不怕被別人批評,然後批評是為了讓他們把它磨合得更好,因為大家把它視作“我們的學院”。因此,這個無形學院其實沒有依靠網際網路,它靠的是什麼?就是文化。它有了一個正確的、慷慨分享的文化,就使科學產生了大幅的進步。

 

 

 

那麼在今天,當我們使用認知盈餘的時候,一定要去打造慷慨的文化。有時候你在網上幫別人回答了問題,你做到了版主,你做到了什麼,沒有人給你獎金,你也可以覺得很開心,這種文化是怎麼營造出來的?很重要。什麼是文化?文化就是人與人之間如何協調的一套共用的假設,這個東西是大家都認同的,把這個東西打造出來了,慢慢地這個應用才能夠延續下去。

 

 

 

文化打造得好的應用生命力才會持久。比如說Facebook,Facebook上有很多的學習小組,在這些學習小組里邊,每個人都在分享自己所學到的東西,尤其是很多學生喜歡就某一門課做這樣的東西,好處是什麼?就是它幾乎完成了答疑的作用,你什麼事不懂,上那小組一看,答案都有了。

 

 

 

有很多教授曾經跟學習小組戰鬥過。那個老師發現他們的學生在Facebook小組里邊分享他們的作業,而且里邊有跨著學校的幾百個人,很多個學校學這門課的人都在里邊討論。這個老師很生氣,要求把那個學生開除。

 

 

 

後來為這件事產生了大量的爭論,就是到底要不要開除他?這個學生說,這有什麼?我們不就是分享一些作業的答案嗎?這有什麼?然後這個老師說,這叫作弊,你不是自己做的答案,你是跟他們討論出來的,就爭論得不亦樂乎。最後校方採取了一個折中的方法,沒有開除這個孩子,但是讓他重新去考了這門課程。

 

 

 

慢慢地人們就會發現,這種分享的小組對於學生提高自己的成績是有很大幫助的。因為在這里邊肯定有個別想搭便車的人,但是時間長了以後,你會發現人們也想做出自己的貢獻,人們也希望在同類當中去展示自己在這方面的努力和貢獻。

 

 

 

我太太上EMBA,她一開始抱定的主意就是想搭便車,覺得別人做了,我就跟著混一下,就混過去了。結果她真的進去了以後,發現她想混,哪兒有那麼容易?她自己都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因為有了同伴壓力。這種同伴壓力的產生,她也在不斷地研究。她說,那我能做什麼貢獻?我要去做一個什麼案例?所以越上越認真。所以要相信分享,要相信慷慨,要相信每個人有這種存在感的願望。

 

 

 

在醫療界,認知盈餘的開發已經越來越厲害了。當然,中國有一個問題,就是有很多騙子在做群,騙大家的錢。在國外有一個網站,叫作Patients like me,你聽這個名字,“像我一樣的患者”,Patients like me這個網站就是給得了同樣的病的人提供了一個在一塊兒交流的機會。

 

 

 

有一個患者發現自己的病總是治不好,然後就問大家,問了半天,結果有一個人告訴他,你的用量太小了。那個人是誰呢?那個人是另外一個患者,那個人說自己的用量竟然是他的三倍。他跑去對他的主治大夫說,我在網上看人家的用量是我的三倍,你為什麼只給我這麼點用量?這主治大夫說,我學的就是只能給這麼多,這玩意給多了不行。然後他又跑去問對方,你那個大夫為什麼給你那麼多呢?然後那個人說,因為這個藥早就已經進化了,現在就是要給這麼高的量,我們那個大夫已經研究過了,所以吃了就好了。他又轉回來教育他的這個大夫。

 

 

 

所以你發現,如果你真的在Patients like me這樣的地方呆的時間長了,你可以給醫生做助手,你可以給他出主意。因為醫生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學習,如果一個醫生沒有大量的時間去學習最前沿的知識的話,他不會是一個好的大夫。而如果你得了一個的病,你特別希望自己成為這方面的專家,你學習的動力可能會遠遠超過大夫。有了這樣的網站以後,你會發現全球關於這個病的病例,你甚至都能夠遇到,你知道美國人怎麼治,知道德國人怎麼治,知道日本人怎麼治,這個功夫下的是值得的,它能救命。所以這就叫作慷慨的文化。

 

 

 

當有了慷慨的文化,並且創造了一些使用的場景和機遇之後,人們又有無酬的動機,同時又有工具賦予的可能性,這叫作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只要合在一起就能夠產生一個偉大的產品。

 

 

 

那麼什麼才是偉大的產品呢?最後克萊·舍基就講,網際網路追求的最重要的是從公用價值到公民價值。人們在網上的分享分為四類。第一類叫作個人分享,就是在原本沒有任何聯系的人們之間進行的。比如說大笑貓,就是我把我P的圖片放上去,大家笑一笑,覺得好玩,就完了,這個是個人分享。

 

 

 

第二種叫公用分享。它的參與性會更強,在這一個協作的群體之間進行。比如說有一個叫作Mate up,這個Mate up.com是乾什麼的呢?所有得了產後抑鬱症的人都可以在這個地方分享,類似於Patients like me,它是一個公用分享的地方,主要起到一些互相幫助的作用。

 

 

 

第三類分享叫作公共分享。公共分享就是協作群體,積極嘗試創造一些公眾資源,比如說像Linux這樣的東西,它是在努力地創造公共的資源。

 

 

 

最後一種叫作公民分享。公民分享表現為一個群體積極地嘗試改變社會。這里邊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案例,叫作“粉色內衣行動”。印度教有一個原教旨主義者,這人特別過激。然後他們這群人就沖到酒吧里,把所有泡在酒吧里邊的女人全部趕到大街上,辱罵她們,威脅她們,並且說,如果你們再到酒吧來,我就要打你們,就要殺你們等等,嚇唬這些女孩子,所有女孩子都被嚇跑了。

 

 

 

為什麼呢?他們這個原教旨主義的人認為,女人就應該呆在家裡邊,女人就不應該到這種場合來,這個是不檢點的行為,他們特別過激,不允許女人泡吧。這怎麼行?一大群老爺們泡在那兒更危險,很多女性就不樂意了。

 

 

 

有一個人就發起了“粉色內衣行動”,她把這個原教旨主義者領袖的地址給找到了,然後把這個地址公佈在網上,讓所有支持她們的女性給他們家寄粉紅色的內衣,她的目標是用粉紅色的內衣淹沒他。你不是不讓我們暴露嗎?你不是不讓我們穿著裸露嗎?我就把內衣寄到你們家去。所以全印度就有很多人朝他們家寄內衣。這也挺逗的,可以開個內衣店了。

 

 

 

這個行動出來了以後,就引發了大量的人對這件事的關註。後來警方一到節假日的時候,就把原教旨主義的這些人關起來,說你不要去給別人搗亂。這就是她們在用網際網路的方法去實現公民分享,讓這個社會發生一些改變。

 

 

 

現在想想,我覺得我們做讀書會其實就有點像一個公民分享的行為,我們的願望很簡單,就是希望更多的人讀書,希望更多的人讀更好的書。不要被書店裡那些擺在最前面的、很多是心靈雞湯的書,那些不負責任、沒有有效論證就輕易得出結論的書所誘惑。我們要讀一些好的書,讀有論證、有方法,能夠改善我們工作和生活的這些書籍。如果我們全中國的人都能夠響應這些號召,每人每年讀到50本書,我覺得中國的國民素質就會大幅提升,我們的競爭力也會大幅提升,因為這些書籍會讓我們工作起來有效率、有方法,整個中國的國力都會增強。這就是我們所設想的做公民分享的方式。

 

 

 

因此,對於各位來講,你可以參與,你也可以創造,參與的過程其實就是一個創造的過程。甚至你可以成為那個機遇的提供者,你可以成為那個發起一件事情的人,這樣才能夠給我們的網際網路帶來更加有效的收益,也就是讓認知盈餘得到足夠的開發。

 

 

 

在最後,這個作者給出了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革命的悖論。什麼叫革命的悖論呢?就是新工具提供的機會越多,任何人可以從之前社會形態推斷出來未來的可能性就越小。

 

 

 

這聽起來有點拗口,解釋一下。古登堡當年發明瞭印刷機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印刷機是用來加強宗教統治的。為什麼呢?因為那個時候的所謂書就是《聖經》,只有那麼幾本宗教的書籍,而人們都是用手抄這些書的。所以當古登堡發明瞭印刷機以後,教會特別高興,教會說,太好了,這下子《聖經》就會印得特別多,然後就印了大量的《聖經》開始給人發。

 

 

 

最後發現《聖經》都不能夠養活教會的時候,他們就印救贖券。什麼叫救贖券呢?這個東西說起來真的挺逗的。因為人是有罪的,你要想贖罪,你就得花錢買這個救贖券。救贖券沒有用,就是個券。但是他們認為買了一個救贖券回家以後,自己就被救贖了,錢就已經給了教會了。所以當時最有錢的肯定就是教會,有一種說法,只要教會的錢袋子一響,天堂的鈴聲就會響一聲。所以很多人攢了很多的錢就跑去買一個救贖捲,這個事讓很多老百姓不滿意。

 

 

 

所以當古登堡開始印了大量的救贖捲到處發的時候,人們都認為這個工具所帶來的變化就只是讓宗教統治更加厲害,但是慢慢地發生了改變。為什麼呢?當人們可以開始印刷書籍的時候,人們開始印英文版本的《聖經》,開始有拉丁文版本的《聖經》,還可以有德文版本的《聖經》,可以有義大利語的《聖經》等等,各種版本的《聖經》都出來了。這時候老百姓不需要通過教會的解讀來理解《聖經》,老百姓自己就能夠看到《聖經》的內容。結果看完了以後,很多老百姓開始質疑,為什麼要讓我們給教會交這麼多的錢呢?然後才產生了馬丁·路德,馬丁·路德做了宗教改革。

 

 

 

所以這麼一個新工具在一開始是作為維護宗教統治的工具出現的,但到最後,它成為了削弱宗教統治的一個最有力的武器。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夠低估一個新工具所帶來的變化,這個東西是很難通過現有的知識去預測的,我們只能夠看到未來很有可能會造成的混亂。

 

 

 

那麼面對著一個變化,通常有三種方式。第一種方式就是我們不接受變化,我們抗拒這個變化,然後用老的辦法來做。第二種方式是接受混亂,要混亂一大段的時間。第三種辦法是協商,產生混亂的這一方和老的這一方來協商,然後找到一個折中的方法來接受這個變化。

 

 

 

你們覺得哪一種更好呢?根據中國人的想法,經常會覺得中庸之道比較好,是嗎?但是克萊·舍基在這本書里邊說,他認為最好的方法就是接受混亂。就是讓這個新工具發揮它的作用,然後當它的作用發揮到一定的時間,慢慢地優勝劣汰就會出現。我們在用網際網路的時候,網上經常會出現很多的假話,有很多黃色的東西,有各種各樣的東西,但是慢慢你會發現這些東西其實沒有特別大的生命。

 

 

 

所以這本書我是希望大家能夠從原理上、從根本上認識到網際網路所帶來的根本的變化,知道工具、動機,然後機遇、文化所帶來的東西,從個人的分享一直到公用分享,到公共分享,到公民分享的這麼一個過程。希望我們的生活中能夠創造出更多更有效的公民分享的案例,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美好。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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