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是知識的缺口【146】

爸爸軍團

作者罹患骨肉瘤後,找來6位朋友組團,讓兩位女兒擁有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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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布魯斯▪費勒,以前是一個徒步旅行家,他喜歡用腳步來丈量這個地球,所以特別能走。遵循著聖經的故事,走遍了所有的聖跡,寫了很多的書並且上了大量的節目。

 

6+1位爸爸軍團角色

行者爸爸

做自己爸爸

夢想爸爸

老朋友爸爸

好奇爸爸

創造力爸爸

隱藏版爸爸希利醫生

 

每個女孩都是爸爸的心頭肉,作者怕過不了癌症這一關,怕女鵝年幼時缺乏父愛,找7位不同類型的爸爸,為女鵝人生提供路引。

 

【95】原生家庭對小孩子未來發展有很大的影響。作者在人生最危機的時刻,還心繫著兩位寶貝女鵝;這是每個女孩心中的完美爸爸。

 

作者也幫我背書,好奇心是很重要的人生元素,多看我的文章

能讓你離稱職的爸爸越貼近。

 

這本書可以如何用呢?對於女人而言,可以買這本書給老公看,暗示他要以作者為榜樣。

對於男人而言,尤其是有小孩的爸爸,要往這7個爸爸為目標努力。

 

我覺得這本書可也以取作,好爸爸的7個指南。有個好爸爸會讓你人生少跌倒和少走冤枉路,擁有人生幸福的父愛。

 

 

 

大綱

 

前言

第一封信

關於爸爸軍團

行者爸爸

做自己爸爸

夢想爸爸

老朋友爸爸

好奇爸爸

創造力爸爸

隱藏版爸爸希利醫生

作者想留給女兒們的十個財富

 

 

前言

 

最近有一系列的節目都是讓大家在電視上讀信,看來讀信是特別有意思的一個表達情感的方式。我們今天講的這本書不是要刻意地讀很多的信,但是這本書的效果會和讀信一樣,因為這裡充滿了情感的傾訴。

 

在美國,他是一個名人,暢銷書作家。他有兩個雙胞胎女兒,但是他在43歲的時候,被診斷出來得了骨肉瘤,就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癌症。

 

這個病往往是發生在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身上,很少在這麼大年紀的人身上出現,所以醫生覺得對他來講是非常嚴重的一個挑戰。

 

那麼當他感受到自己將無法見證女兒們的一生的時候,當他覺得自己有可能會提前離開她們的時候,他覺得非常悲痛。

 

但是他想了一個辦法,他找來了六個他生命當中不同時期的朋友,每一個朋友身上都有著一些獨特的令他非常欽佩的素質。

 

他希望這些素質能夠給到他的女兒們,所以他邀請他的這六個朋友,既能夠見證他這一生的經歷又能夠教育他的女兒,讓女兒們不會感受到父愛的缺失,所以他們組成了一個“爸爸軍團”。

 

 

 

第一封信

 

要瞭解整個故事,我們就先從他的第一封信開始,就在他第一次得知自己得病以後的感受。

 

樊登前兩天在南方參加書友活動的時候,有一位書友告訴我說,他也得了癌症。

 

他非常坦然地跟大家交流他得癌症以後的感受,他聽我說了這本書之後,就告訴我一定要把這本書講出來。

 

因為癌症的患者特別需要得到大家的理解和鼓勵,因為這是一件非常令人感到無助的事情,我們來聽聽看。

 

他說,“親愛的各位,這是寫給所有人的,我想你們大概都已經知道了,我的左側股骨里長了一個約18釐米長的腫瘤。

 

那天下午,我在曼哈頓約克大街上徘徊的時候,接到了癌症的診斷通知。我就近找了個路邊的台階坐下,開始打電話給琳達,告訴她這個壞消息。

 

接下來通知我的父母,不知不覺間我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我勉強起身去買了一副拐杖,跌跌撞撞地走回家,一頭倒在床上。

 

愣愣地盯著天花板發呆,想著自己的人生從此天翻地覆,就這樣足足幾個小時動也沒動。

 

然後伊甸和泰碧跑了進來,兩個人咯咯笑著跑去照鏡子。表演幾個月前,她們剛滿三歲時自己編排的舞蹈,那風格算得上是做游戲、跳芭蕾和健身操的綜合產物,她們笑著鬧著,瘋狂地轉著圈,越轉越快,越轉越快,最後跌倒在地。

 

嘻嘻哈哈地滾作一團,像是全世界最快樂的一對寶貝。

 

看著她們,我再也沒法控制自己,整個人發起抖來,我沒法想象,自己竟然可以缺席她們的人生。

 

我要陪她們一起散步,要去欣賞她們的芭蕾表演,並且大聲叫好;要幫她們完成手工作業,哪怕搞得一團糟;要對她們的小男朋友挑三揀四,擺擺老爸的威嚴。

 

還有,要像每個送女兒出嫁的父親一樣,輓著她們的手,走過幸福的紅毯。

 

這一切觸手可及的幸福,現在竟然都化作了泡影。接下來的幾天很混亂,眼淚、深夜長談、醫生會診和保險談判,混雜著決心、希望和恐懼,所有東西都交織在一起。

 

很快,我看清了擺在自己面前的三個選擇:,丟掉一整年(這就是接受治療)。,丟掉一條腿(截肢)。,丟掉性命。

 

實話,在整個過程中,我始終覺得自己能夠應付,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麼,我迄今為止的生活都是充實和圓滿的。我曾經周游世界,還寫了十本書,可以說我並沒有虛度人生,我很平靜。

 

還有琳達,我覺得她也會沒問題,當然她不得不一個人承受許多痛苦和麻煩。但總有一天,我相信她會重新找到充滿快樂和激情的幸福生活,可是伊甸和泰碧怎麼辦呢?

 

每每我忍不住想象失去了父親,她們的生活會變得多麼糟糕。她們會不會對我的人生感到好奇,她們會不會揣測我的想法,她們會不會苦苦期待渴望得到我的認同、我的指導、我的愛,他們會不會想要聽到我的心聲?

 

幾天后的一個清晨,我突然驚醒,腦袋裡冒出了一個主意,這也許能為女兒們重現我的心聲。我寫下了六個男人的名字,他們來自我人生的不同階段,從兒童時代一直延續到今天。

 

他們是最瞭解我的男人,和我分享同樣的價值觀,指引我、幫助我找到真正的自己。

 

他們和我一起讀萬捲書,一起行萬里路,共同經歷了這人生的苦與樂。他們懂得最真實的、最完整的我,他們明白我的心聲。於是,那天早上,我開始試著寫下這封信。”

 

這封信是他給每一個爸爸都要念的信,就是他會把這些“爸爸軍團”的人請到面前,然後把他寫好的這封信念給他們聽。

 

每一個爸爸在聽完了這封信之後,來決定自己要不要加入這項行動,這封信是這樣寫的。

 

他說,“我相信女兒們的一生中會得到許多人的支持和鼓勵,我相信她們會得到家人的體貼照顧,會有溫暖幸福的歸宿,會彼此相親相愛。

 

但她們的生活中可能永遠沒有我的存在,她們可能永遠無法享受到父親的陪伴,你們願意替我做她的爸爸嗎?你是否願意聆聽她們的細細傾訴,你是否願意解答她們無窮疑問?

 

你會不會定期領她們出門去餐廳大吃一頓,你會不會參加她們的足球賽,你會不會耐著性子,看她們來來回回跳芭蕾?

 

等她們大一點了,你可不可以偶爾小奢侈地寵愛她們一次,就送一雙新鞋,買一個新手機或者來點什麼我現在根本想不到的新鮮玩意兒,怎麼樣?

 

你會給她們提供人生建議嗎?你會像我一樣嚴格要求她們嗎?你會在她們有麻煩的時候為她們排憂解難嗎?

 

等她們慢慢懂事了,你是否願意偶爾邀請她們去參加你的家庭聚會,你是否願意把她們介紹給能讓她們夢想成真的人,你是否願意告訴她們身為人父的想法和考慮。

 

你是否願意告訴她們能夠成為她們的父親是多麼驕傲和自豪的一件事兒?你們是否願意替我傾訴我的心聲?這就是那封信的內容。

 

就在那天早上,我躺在床上想著這封信,一面希望自己沒有吵醒琳達,一面忍不住顫抖哽咽。我打定主意,要成立一個‘爸爸軍團’。

 

‘爸爸軍團’里包括六個人,他們每個人都很忙,也要面對各種各樣的生活挑戰,不過,如果他們齊心協力,也許就能代替我承擔起父親的責任。

 

當然,我希望自己能早日康復,和家人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但我也希望,不管自己的病情最後如何,這個‘爸爸軍團’都能長久地持續下去。

 

你們每個人都像一扇靈魂的窗戶,我希望女兒們能夠通過你們去認識這個世界,也希望她們可以通過你們來認識我。我更希望女兒們能夠通過這個為她們而成立的‘爸爸軍團’,認識真正的自己。

 

我知道這樣的請求對你們來說可能是一種壓力和負擔,我並不是自私地想要你們為此投入自己全部的時間、精力和情感。

 

只是時不時地給她們幾句貼心的話語、幾個手勢、一扇敞開的門、一個溫暖的擁抱,這就足夠了。她們會明白,你們永遠會陪在她們身邊,你們永遠都會是她們的指引和依靠。

 

而你們每個人的話語都傾訴著我的心聲,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盡管寫下這些讓我感到很痛苦,不過說實話,在這個特殊時期,這個異想天開的念頭確實給我和琳達帶來了幾分安慰和鼓勵。

 

這些年來,我從你們身上學到了很多寶貴的人生經驗,一想到女兒們也有這樣的機會,就覺得很寬慰。

 

更別提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會因為這個主意而越來越親近,那有多好啊!

 

能夠邀請你們成為‘爸爸軍團’的一員,我真心感到非常榮幸。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這個‘爸爸軍團’將會代替我成為她們的父親,愛你們的布魯斯。”

 

 

 

罹患骨肉瘤的過程

 

他以前腿是非常好的,可能跟他小時候的一個遭遇是有關系的。他在五歲的時候,曾經出過一次車禍,那個車禍造成了腿部的粉碎性骨折。

 

那個骨折的位置,就是後來出現這個骨肉瘤的位置,他的治療方案還蠻有希望的。就是他的大夫是一個特別有信心的大夫,他說能夠幫他盡量地治好。

 

希利醫生將切開我的腿,然後取出一塊骨頭進行病理分析,根據其結果制定整個治療計劃。

 

大體來說,先要進行二到四個月的化療,然後做手術,術後還要接受四個月的化療。手術主要在腿部進行,包括切除腫瘤和鄰近部位的一些骨頭,以及與之相連的一大塊肌肉。

 

替代左股骨的是移植過來的骨頭或者是金屬物,他們告訴我骨頭會逐漸地恢復,但肌肉卻不能。

 

所以如果運氣好的話,他還能夠運動,但是想要強度地運動,就不可能了。

 

所以在這本書里邊,有一半是他和這些“爸爸軍團”們的交流,另外一半是他治病的過程,這個過程充滿了痛苦。

 

就是在化療開始以後,他整個人就翻江倒海了,每天生活得就是完全昏天黑地,不斷地嘔吐,頭發掉光,眉毛掉光,身體會快速地瘦弱,瘦得非常厲害。

 

但是挺過了這一段時間的化療、放療之後,又做過了手術,然後又是四個月的這種化療的這個過程。

 

 

 

關於爸爸軍團

 

他和他的妻子認真地討論了這個話題,然後他們倆得出了一個一致的原則。

 

第一就是不需要有家庭成員,因為像舅舅、叔叔、外公、爺爺這些人,本來就是這個家族裡的男人,他們就沒有放在這里邊。第二個是僅限於男人,沒有讓女人介入進來。

 

第三個就是感情的深淺不是靠時間來衡量的,不一定時間最多的那些人就選進來。

 

第四個是要從我人生的每個階段中選出一位朋友,這樣的話女兒才能夠知道每一個階段的爸爸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爸爸。

 

最後要表現出一個全方位的爸爸,就是要把一個更加完美的爸爸呈現在女兒們的面前。

 

 

 

行者爸爸

 

他們選擇的第一個人叫作“行者爸爸”。“行者爸爸”叫傑夫,這個傑夫和作者是怎麼認識的?他們倆是1983年,在布魯斯,就是作者高中畢業的時候去歐洲進行交換生旅行、學習的過程當中,那個小領隊。

 

當時的傑夫,也就是和他的年紀差不多,他們家族所做的生意就是承擔這樣的旅行社,跟著他的爸爸一起來運營這樣的生意。

 

有一天他們倆在荷蘭,晚上晚會結束以後,傑夫突然就跟布魯斯說,“你有沒有掀翻過奶牛?”布魯斯說,“怎麼掀翻奶牛?

 

”(傑夫)說,“奶牛站著睡覺,它站著睡覺的時候,你從下風口走過去,這樣奶牛沒有感覺,走到它身後的時候,突然推它一把,就能夠把那個奶牛掀翻在地,會特別好玩。”

 

他們倆就翻過柵欄,跑到農場里邊,想去掀翻奶牛。這個場景其實在哪個電影里邊有呢?就是《賽車總動員》里邊有這個情節。

 

《賽車總動員》里邊的配角帶著賽車,兩個人跑到農場上,那個奶牛也都是一些大的那種翻鬥車,他們只要大聲一叫,翻鬥車都撬過來,這就是掀翻奶牛的游戲。至於他們後來有沒有真的去掀翻奶牛,這事沒交代。

 

但是傑夫這個人一輩子就是一個行者,他永遠都希望能夠跳入到泥漿當中去感受旅行的過程。

 

他絕對不會做生活的旁觀者,他對生活充滿了熱情、探究感和參與感,所以這兩個人一直都非常好地交往著,從1983年認識到現在。

 

傑夫永遠能夠帶給他的就是對於生活的探索精神和熱忱,他懂得與人建立聯系的重要性。他知道人和人之間是需要通過參與這些事兒,是需要通過不斷地去體驗、去感受,才能夠獲得更深的這種交往的。

 

所以他希望“行者爸爸”傑夫能夠教會他的孩子們怎麼樣開放地行走在世界的角落,幫助他的女兒們開始她們的人生之旅。

 

在這里邊有一段,他跟每一個爸爸都會有一段對話,就是他把這個爸爸叫來以後,跟傑夫爸爸念了整個的剛剛我們那封信,念完這封信以後,他自己都已經泣不成聲了。這時候傑夫說,“好”。就說了一個字好。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回應我信中的請求,我感到非常榮幸。他頓了頓說,但我一向不善言辭,我比較擅長以身作則。就是傑夫是一個不太會說話的人,但是他承諾他願意以身作則來教他的女兒。”

 

具體的場景是什麼呢?

 

布魯斯就會問傑夫說,“假設十年以後,假如我們還去巴比松廣場酒店,就是海外旅行,說我們的女兒即將開始第一次海外旅行,你也有了當初你父親的那種威嚴和氣勢。

 

而我,我已經不在了,有那麼一秒鐘,我的聲音又哽咽起來,你會和女兒們說什麼呢?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想我會這麼說:‘姑娘們,你們來自一個開放式的家庭,你們家的傳統觀念是支持和鼓勵你們努力學習,你們也會有很多機會去見識人類文明的智慧結晶。

 

但是我希望你們把這次旅行當成小孩子第一次進泥水坑的過程。你們可以俯下身去看水中的倒影,也可以伸出手指攪動一下弄出點波紋,甚至可以跳進去濺它個稀里嘩啦。

 

感受一下,品味一下,姑娘們我會趕你們跳下去的。”他說,“而且我希望你們回來的時候,身上滿是泥才好呢。’”

 

傑夫爸爸所帶給姑娘們的是探索精神,是對於這個社會的參與感,這是1983年認識的一個朋友,他把他選進了第一個爸爸的角色。

 

 

 

做自己爸爸

 

接下來要選的這一位,就是在大學階段,因為布魯斯是耶魯大學畢業的。他耶魯大學的這個舍友叫作馬克斯,這個馬克斯呢,他把他叫“做自己爸爸”,什麼叫“做自己爸爸”呢?

 

就是馬克斯和布魯斯在耶魯大學畢業以後,兩個人旅行的時候,來到了中國,然後泰國整個東南亞,來了以後,他們在中國的大酒店裡邊被人趕出去了,為什麼?

 

因為這個馬克斯就堅持要穿自己的人字拖,他覺得穿人字拖特別舒服。

 

再加上你想窮學生麼,窮學生那時候也沒有特別好的條件,所以他就穿著人字拖。他寧肯被人們從酒店裡邊趕出去,也不願意去換一雙鞋子,他覺得堅持穿人字拖是我自己的權利

 

所以這個人在這方面特別地有個性,因此,這個布魯斯選擇馬克斯,是因為,他相信馬克斯能夠教會女兒們如何生活。

 

而且馬克斯在小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特別重大的災難,就是他的爸爸自殺了,馬克斯的爸爸是自殺的。

 

所以,他和布魯斯的女兒們有可能面臨著同樣的生活,就是在沒有爸爸的家庭當中成長起來。

 

因此布魯斯希望馬克斯來做女兒們的爸爸,教會他們怎麼樣生活,並且能夠教會他們學會做真實的自己。同樣也經歷了一番長談,然後布魯斯問:

 

“那比方說,十年以後泰碧和伊甸過來找你,問你說,你是我們爸爸最親密的朋友,咱們有一樣的喪父經歷,你說我們倆該怎麼辦呢?

 

這個馬克斯思考了一會兒,說,我會從你對她們的愛開始,我親眼所見,女兒的誕生讓你多麼歡喜,你是個多麼好的爸爸。

 

我總覺得,為人父母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兒,就是讓孩子沐浴在愛中成長,我會讓你的孩子感受到愛的。

 

那他們該如何去應對失去父親的痛苦呢?我問,應該面對它還是淡化它,讓它過去?”這是布魯斯的擔心。

 

“恐怕你沒法淡化它,馬克斯說,那已經成了你的一部分,所以你不得不直接地面對它,並且會經常如此。猶太人的傳統是每年都要紀念逝者,這很有效,我每年都哭一次。

 

我祈禱著念著禱文,說著說著那種情緒又回來了,那個傷口還在那兒。”

 

你想這個馬克斯,這時候已經40多歲了,他的爸爸在他童年的時候自殺的,他到現在這個傷痛都沒有完全撫平,依然會難過。

 

“但同時我也會做些別的事情,我會給她們講故事,當你失去某個人的時候,那種喪失本身就成了最深刻的記憶,你需要建立可以與之競爭的回憶。

 

我們一起來過這里,做過這件事。”他帶你去過那兒,做過那件事,這麼做可以幫助孩子們找到自己的聲音,這樣就把負面的悲傷轉化成了正面的能量。

 

這話什麼意思?就是我們需要更看重的是我們大家在一起的時候所建立的那些回憶,有一部電視劇,你們肯定都沒有看過,只有像我一樣上了年紀的人才看過。

 

日本的電視劇叫《血疑》,《血疑》那個電視劇是山口百惠演的。我記得有一個情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是小孩子,那時候看那個戲,但是我印象特別深刻。

 

就是當山口百惠知道了自己有病要死了的時候,她跟她的爸媽發脾氣,大喊大叫,最後哭出來,說什麼?

 

說,你們就當白養了我這個女兒吧,之前的事情就沒有任何意義,它都沒有發生過,就假裝我沒有來過。她希望能夠減少父母的痛苦,這時候“大島茂”(山口百惠劇中的爸爸)非常生氣,我還記得那個場景。

 

這個爸爸就非常生氣,因為他對女兒是非常和藹的一個爸爸,很愛他的女兒。

 

說你胡說些什麼,難道之前的生活都沒有意義嗎?我們大家在一起,那麼開心地郊游,看著你第一次走路,教會你學說第一句話,這些怎麼會沒有意義?這些都是我們最珍貴的記憶。

 

哇,我那時候看這個戲的時候,大概就十歲左右,但是這個場景一直印在我的腦海當中。我覺得意義不是來自於一定要活多長時間,意義是來自於你跟你的親人創造了特別多的回憶。

 

所以布魯斯在後來就刻意地跟他的女兒創造回憶,你比如說,這里邊還有一段跟我們讀書有關系的。

 

就是他就刻意地希望,因為女兒才四五歲,她體會不到那種特別悲傷的那種感覺,所以他就跟她們一塊兒玩。玩的時候,他會專門停下來,就是希望女兒們能夠記住這個場景。

 

所以那天他們在一塊兒說,咱們搞個讀書會吧,然後女孩們抱著書就進來了,跟他一塊兒讀書,念這些東西。

 

念著念著,他突然停下來,他說女兒們請記住,只要你今後喜歡讀書,你會解決所有的問題。

 

他希望這個場景能夠留在女兒們的腦海當中,刻意地創造這樣一種記憶。

 

我在帶孩子的時候也會經常這樣,這在我學完了正念以後所帶來的一種收獲。

 

我會經常希望孩子能夠把這一刻印在腦海當中,那不管他有沒有印在腦海當中,我會盡量地把這一刻印在腦海當中。只有你擁有了這一刻,你才真的擁有了你人生當中的這一部分。

 

所以我覺得他選的馬克斯這個人是特別智慧的。馬克斯說,盡管他的父親離開他那麼多年了,但是要記得的是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時間,我們所創造的那些回憶。

 

馬克斯本人也很成功,他妻子姓潘,他的妻子是第一位亞裔的法官。這個馬克斯做過總統的幕僚,而且他非常自由地讓自己的兒子跟隨他的媽媽姓,就姓潘沒關系。

 

因為他覺得,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不需要看別人怎麼說。所以第二位爸爸教會的是要學會做自己,要學會有自己的想法,走到哪兒都不要忘記了自己的那雙人字拖

 

 

 

夢想爸爸

 

接下來,第三個爸爸叫大衛,他把他稱作“夢想爸爸”,為什麼呢?大衛是作者的經紀人,在作者非常潦倒的時候,別人給他介紹了這個新的經紀人,說你去找他,然後他找到了大衛。

 

他那時候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希望,他覺得自己的作品得不到別人的認可,但是這個大衛就認為,你很棒,你一定能夠成功。

 

後來硬是把他的書賣成了暢銷書,而且在一開始,他們也遇到了很多的挫折和困難。但是兩個人相互信任,最終創造了特別多的暢銷書的奇跡,所以“夢想爸爸”。

 

經紀人就是一個販賣夢想的人,所有的經紀人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幫助你,要相信你有一個偉大的夢想,並且能夠把這個夢想付諸實施。

 

因此他希望大衛能夠把他看不到眼前那堵牆的這個能力,傳遞給他的女兒們,所以他找到了大衛。

 

他們倆既是合作關系,同時也是鄰居,所以一旦發生任何事,大衛都會第一時間地出現在他們家,幫他們家的忙。他在跟大衛聊天的時候,他說,“我問大衛,這麼多年身為夢想的代理人,他學到了什麼?

 

他會給追夢的人,哪些最重要的禮物?”這個大衛就說,“是信念,相信他們有能力取得成功”,他毫不遲疑地說,“我相信他們,就給了他們相信自己的力量。”

 

布魯斯說,“可是我第一次進你辦公室的時候,我根本沒有信心,我已經寫了十年,毫無起色,我撞上了南牆。”大衛說,“我可沒有看見那堵牆,而且我希望你也看不見,忽略那面牆,好吧。”

 

“那麼假如20年後,泰碧或者伊甸坐在你的安樂椅上,說她有一個夢想,想開個餐館,想去登山,想跑馬拉松或者想寫本書,可她沒有勇氣,說我不行,那太難了,我沒有錢,你會怎麼跟她說呢?

 

我會說,讓我們坐下來,分析一下可能性。這個大衛說,咱們畫一張登山的路線圖,或者做一個開餐館的創業計劃,或者列一下那本書的提綱,讓我們做點了不起的實在事兒。”

 

你知道嗎,這就是成熟和幼稚的區別。就是幼稚的人,就會在夢想面前猶豫,就是會做很多的擔心,會懷疑,會覺得做不到怎麼辦,萬一別人說怎麼辦。

 

他們只會有想法,只會有情緒,但他們不會行動。而成熟的人的特點是,如果你真的想做的話,我們就要從小事開始做起,一點一點地行動,來分析,來定計劃,來畫路線圖了。

 

所以這個作者又問,“那如果她失敗了呢?”“那我就告訴她,咱們可以一起找一個能夠實現的夢想吧”,他說,“它可能並不是你一開始想要的,也不是你此刻想要的,但你可以改變夢想。

 

你可以先換個能實現的,這樣你就能夠享受成功的喜悅,而不是獨吞失敗的苦果。以我的經驗來說,誰都可以做不切實際的夢,但只有少數人能找到自己有能力去實現的那個夢想,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幸福。”

 

所以他選擇了自己的經紀人,跟他一塊戰鬥的大衛來做女兒的“夢想爸爸”。讓女兒在有夢想的時候,知道怎麼樣去實現它,這是第三位爸爸。

 

 

 

老朋友爸爸

 

第四位爸爸是一個老朋友,他叫作“老朋友爸爸”。這個老朋友爸爸和布魯斯之間最重要的故事發生在他們家鄉的小河溝里邊。

 

在那小河溝里邊有很多的蝌蚪,他們小時候經常會到那個小河溝里邊去抓蝌蚪,然後看著那些蝌蚪長出腿來,變成青蛙這樣的過程。是童年時候的發小、玩伴,這個孩子叫作本。

 

這個本告訴他,什麼樣的東西是忠誠的,這一段特別有意思。

 

本小時候跟他在中學上學的時候,你們知道中學生是特別喜歡欺負人的。本有一天在那兒閒著沒事的時候,很噁心,他突然自己挖了一個鼻屎,塞到嘴裡邊去吃掉了。

 

就是很多小孩會做很無稽的事,這個動作被別的小朋友看到了,看到了以後,所有的小朋友都嘲笑他,都不再理他。只有這個布魯斯,依然正常地對待他的朋友,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

 

所以這個本說,“如果你的好朋友把鼻屎放在嘴裡邊,而你什麼都沒有說,那這就叫作忠誠。”

 

所以他們倆是互相非常忠誠的朋友,他會教會孩子們什麼呢?他希望本能夠教會孩子的是,怎麼樣去刻下自己的回憶,怎麼樣在人生中留下特別多童年的這種印記等等。

 

所以他問,而且你知道本在之前,就是布魯斯出事兒之前,他們的另外一個朋友的孩子,13歲,也出現了骨肉瘤,而且去世了。所以在這個布魯斯告訴他說,他得了癌症以後,這個本的第一反應就是,媽的,我最好的朋友要死了。

 

他們倆是真心的從小長到大的發小的朋友,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跑來看望他,經常地來幫助他們家。

 

布魯斯問他,“那麼試著想象20年以後我女兒們去看你,她們說,你是認識我爸爸最久的人,你會把她們帶到哪兒去呢?

 

”他問這個本,本說,“這很難回答,不過最後呢,我想我會帶她們到你家後面那條臟兮兮的小河去,就是我們抓蝌蚪的地方。”“運河,我叫了起來,我好久都沒想起那個地方了。”

 

有一年春天,我們決定抓蝌蚪,把它們養成青蛙,我們把蝌蚪放進塑料桶,拿到車庫里,準備觀察它們長出腿來變成青蛙。

 

“不過後來整個車庫臭的不行,我們只好放著這些小東西,那伊甸和泰碧從中間能夠學到些什麼呢”,我問。

 

“那條河就是我們的故鄉,那地方臟亂差,我們根本不該去,但是就在那裡,我們學會了做自己,所以那就是家。

 

我突然意識到他說中了埋藏在我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東西,這個我幾乎不瞭解的朋友,這個我很少見面的朋友,這個總是排在我緊急聯系人名單首位的朋友。

 

突然讓我明白我做這個名單的目的,其實只是要提醒自己,他在我生命中有多麼的重要,他就是我的蝌蚪。”

 

所謂他就是我的蝌蚪,就是他就是我的童年。所以他把自己的童年藉由這個蝌蚪爸爸本,帶給他的女兒。

 

 

 

好奇爸爸

 

第五位爸爸是“好奇爸爸”,這個人也叫本,就是充滿疑問的第二個本。

 

實際上,他是第一個確定要把這個本作為他的“爸爸軍團”的一員的,但是他到比較晚的時候才通知他,為什麼呢?因為他知道這個人太喜歡質疑了。

 

這個本是NBC的新聞記者,你想新聞記者就是以質疑為生的,特別喜歡質疑各種各樣的想法。

 

所以他說,如果我第一時間把這個想法告訴他,他一定會提出一大堆反對的意見,但是正是因為這一點,我們才一定要選他來做我們“爸爸軍團”的一員。

 

因為他能夠教會孩子最重要的一件事兒,就是你要能夠學會有獨立的思考,你要學會能夠自己思考問題,而不要人雲亦雲。

 

所以在這一段對話當中,果然不出意料,當他剛剛給這個本說了想要請他做“爸爸軍團”的時候。

 

念了那封信,說我邀請你加入“爸爸軍團”,你願不願意的時候,本哭了,他哽咽著無法言語,淚水從他的臉頰滑落,他絲毫沒有心理準備,他說,“哦,布魯斯。”

 

片刻之後,他恢復了平靜,說,“但你不會有事的,我完全否決這個假設,因此我正式提出辭呈。”

 

你看他跟別人不一樣,別人都是一口答應,而他正式提出辭呈。這時候布魯斯說,“可是琳達希望你能夠加入‘爸爸軍團’。”

 

然後這個本知道,沒法兒再拒絕了。這個本知道自己沒法兒拒絕了,才答應了要做他的“爸爸軍團”的一員。

 

那麼琳達為什麼想要選這個本成為這個“爸爸軍團”呢?是因為琳達說,“如果新聞里說了什麼,而我希望閨女們能像你那樣從一些獨特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我就會讓她們去找本。

 

”就是她最怕女兒們變得人雲亦雲,變得容易被新聞蠱惑,所以她希望能夠找到獨立思考的人來做她的爸爸。

 

那麼這時候他問本說,“如果出現了琳達提的這種情況,那麼你會和女兒們說什麼?”

 

本說,“我會和她們分享賴內▪瑪利亞▪里爾克的名言,這個名言說,對於你心裡一切的疑難要多多忍耐,要去愛這些問題本身,像是愛一間鎖閉了的房屋或是一本用別種文字寫成的書。

 

現在你不要去追求那些你還不能得到的答案,因為你還不能在生活里體驗到它們,一切都要親自生活,現在你就在這些問題里生活吧。

 

他和我看待世界的方式息息相關,他讓你知道,自己始終是一個行者。有一句非洲諺語說得很好,懂得提問的人永遠不會迷路。

 

我想那也是你在世界各地行走的方式,你可以去某個完全陌生的國家,最奇異的所在,最無法識別的地方,只要你會提問,你總能找到自己的路。

 

在提問的過程中,人會對自己充滿自信。所以我會告訴你的女兒們,要在問題中生活,要將自己投入找尋不同觀點和角度的人生中去。就像她們的父親那樣,為了找到答案,走遍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

 

最後這個本說,“其實我喜歡‘爸爸軍團’這個想法,這有點像是交響樂團,你的女兒們太小了,還沒法兒聽到父親的心聲。

 

但你可以在她們周圍放上各種不同的聲音,組合起來就像是交響樂,而這可以重建你的聲音,沒有哪一種樂器能夠單獨完成這個任務。

 

有的人鼓聲可能聲音太大了,有的人可能會把事情搞砸,但是有琳達在,她會指揮這個樂團,讓女兒們可以聽到你的聲音,就像你永遠都會陪在她們身邊一樣。”

 

本說,“在這個軍團當中,我就要堅持做那個反叛的家夥,那個不和諧的音符,不是走調的那種,而是一個提示音。

 

人們可能覺得它不應該存在,但它的存在,恰恰襯出了整個樂章的完美。”

 

所以在最後,他們倆喜歡玩填空題,在問題中生活的人是,一空,那答案是“探索者”。

 

你們知道世界上的人分三類,第一種人叫作犯人,就是Prisoner,他永遠是覺得自己被關著的,永遠覺得自己是受困於當地的,在哪都覺得都是別人阻礙了他。

 

第二種人叫作Passenger過客,渾渾噩噩,每天過去就好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第三種人叫Explorer,就是發現者,每一個人都可以自己選擇自己的角色,你究竟是做過客、犯人還是發現者。

 

我把這個道理講給很多年輕人聽,他們當時就明白了,說其實我們永遠都可以選擇做一個發現者。

 

在你讀一本陌生的書的時候,在你聽一個顯得很無聊的講座的時候,或者在你跟老闆談話,老闆跟你講話,你覺得昏昏欲睡的時候,其實你都可以轉換自己的心態,成為一個發現者。

 

因此這個本用提問的方式要教會女兒們,在生活中永遠做一個發現者,這是他選的第五個爸爸。

 

 

 

創造力爸爸

 

最後一個爸爸,叫作約書亞,這個約書亞是“創造力爸爸”。因為這個人是時代周刊的一個編輯,特別富有魅力,有創造力,而且他的女兒們特別地喜歡他。

 

這個人和布魯斯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一下子就成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他還曾經在2008年的時候來北京解說過奧運會,他作為特邀的嘉賓,代表一個電視台來解說奧運會。

 

他能夠教會這些孩子們去如何看待這個世界,善於去發現美。因為在各種地方這個人在工作的時候,總能發現到特別精彩的部分,所以他們就特別希望他來教會女兒們發現美。

 

布魯斯問約書亞說,“為什麼我的病成了加深我們友誼的契機?”因為他們倆本來並不是特別熟,後來就是生了病以後,兩個人的關系變得特別密切。

 

約書亞說,“一開始我是想,你病了之後,身邊的人可能不夠用,所以我打算多幫你一點。

 

誰知道在這個過程中,面對不僅缺乏美感而且醜相橫生的日子,你的應對讓我吃驚,你是那麼優雅又幽默,坦白地講,我想我根本做不到。

 

我本來想說陪伴你是無私的奉獻,而事實上是你在教育我重新認識人類的潛能。”

 

“那麼如果女兒們找到你問你這一年裡的情況,你會怎麼說呢?”這是布魯斯的問話。

 

約書亞說,“我會告訴她們,我看到這樣一個人,他遇到了世界上最壞的狀況但他依然坦然面對,不留半點遺憾,想想有幾個人能做到這樣。

 

我曾經見過人們在面對致命疾病時的痛苦掙扎,我知道那是什麼樣子,但你和他們不一樣。我想原因就是你知道自己是誰,你的心清楚你的前進方向。”

 

布魯斯問,“那你要怎麼讓別人也學會這樣做呢?如果我的女兒們來找你,讓你幫她們認識自己,你怎麼做?”

 

“啊,這簡單”,他說:

 

“我相信美感是最好的老師。我會讓她們背誦奧登的詩歌還有莎士比亞的14行詩,這樣一來,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有時間,她們就可以靠在樹下邀請奧登或莎士比亞與她們相伴。

 

我會讓她們去聽馬勒的交響樂,這樣她們以後可以來回聽,每次都會激發相似的情感。

 

我會讓她們學會欣賞中國書法,那是表達內心力量的一種方式,如果你對自己心存疑惑,就會在運筆中表現出來。

 

我想讓泰碧和伊甸知道的是,發現美並不困難。她們可以永遠保有在飛機上看見彩虹時的那種感動,奇跡處處可見,她們只需要學會看到烏雲的背面,自己走出去,收獲奇跡。

 

當然我也希望她們能明白,你即使在病倒的時候,也依然保有這種態度,而我們都希望她們能以這樣的方式去看世界。”

 

有這麼一個爸爸多好,就特別像我們前面講《中國八大詩人》那本書的時候說,詩歌是一個人最好的陪伴。

 

所以約書亞教會女兒們的是欣賞美,是發現包括中國書法在內的這些能夠給自己的心靈帶來美感的東西。

 

有這六個爸爸,我相信女兒們的未來會變得特別得美好,當然,如果她的親生爸爸還在的話,那會變得更加得完美。

 

 

 

隱藏版爸爸希利醫生

 

到目前為止,這個作者還是活躍著的,他的病後來經過了希利大夫,就是我們前面說要開刀的那個大夫的治療之後,現在恢復得還蠻不錯的。

 

這張圖片應該是他在第二次化療之後所拍的照片,已經好很多了。所以在這里邊要著重地介紹一下這個希利大夫,希利大夫給出了這本書里邊我覺得最具哲學意味的一段話。

 

這個大夫是一個充滿著激情的人,就是他在面對每一個病患得了病以後,他不會像別的大夫那樣嚇唬你說,很危險,準備後事等等。

 

不會,他會把它視作是一場戰鬥。他跟布魯斯說,“我和你一樣恨這個癌症,這是一場戰鬥,我們決心要取得勝利,這事兒會改變你的一生,但通常它會讓你變得更好。”

 

這句話很重要,為什麼它會讓你變得更好?因為巴頓將軍曾經說過一句話,他說,“戰爭會逼出人們身上最好的一面。”

 

就是當戰爭發生的時候,有的人變得更壞,但是它同樣會逼出人們身上更好的一面。所以即便是以失敗告終,我也依然能夠看到其中蘊含的非凡含義。

 

事實上,我認識人裡面,最了不起的就是熬過了這場疾病的人。他們清楚自己的生活,知道自己想做的,這是令人震撼的體驗,我很榮幸能夠成為他們的醫生。

 

你知道很多人活了一輩子,其實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但是希利大夫說,就這麼一次重病,大部分的人就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所以如果你能夠把這場重病視作是一次洗禮,一次考驗,或者一次學習的機會,你的人生升華得可能會更快。

 

所以他說,“他們會更瞭解自己,不會再迷失沉醉在那些短暫無常的瑣事當中,他們會更重視家庭。

 

除此之外,他們會形成一種積極的精神,不是教條主義,而是切實以人生歷練為基礎的,他們也能更敏銳地感受到別人的痛苦,他們會變得慈悲具有同情心,而那正是人類的偉大之處。”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布魯斯就問,“如果不得這個病”,他指著自己的腿說,“要怎麼才能獲得這些改變呢?

 

”希利大夫說,“我想那就是我正在努力的”,希利醫生說,“我也在不斷地發生改變。

 

我們做治療的人都相信只要行善就不會得病,對我來說這是真的,我也覺得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當然,從科學的角度看這是無稽之談,但我寧願選擇相信它。”

 

假設15年後,布魯斯問,“我女兒來看你,說,我的爸爸是怎麼死的?你會如何回答?”希利大夫講,“我會說答案並不簡單。

 

一方面人人都會死,很多人甚至從來沒有真正生活過,但你們的爸爸確實活過,只是他活的時間沒能像我們希望的那麼長。

 

但他活得很好,為我們樹立了很好的榜樣,雖然他不在了是件讓人悲傷的事情,但你們要知道你們的爸爸很愛你們,他為了和你們在一起與癌症進行了艱難的鬥爭。”

 

他又想了一會說,“

 

做什麼事都要開心,幫助身邊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留下足跡,這是我們活下去最重要的方法。”

 

希利醫生在一年前接受他來治病的時候,就曾經看著他的眼睛說,給我你的手,我告訴你怎麼做,我們一起並肩戰鬥。

 

那個瞬間,我的腿幾乎無力支撐,眼裡充滿了恐懼,但我會跟著他走向任何一個地方。我會對你的女兒說,準備好,找到你最佳的支持盟友,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把注意力集中在目標上,不要回頭,因為那隻會削弱你的力量,乾擾你的焦點,只會在你心中播下懷疑和搖擺不定的種子。無論對你還是身邊的人,那都是致命的打擊。

 

實際上希利醫生也在這過程當中,扮演了一個爸爸的角色。因此這個“爸爸軍團”,其實是有著七個人的,那加上這個人本人,那就是一共八個人。

 

 

 

作者想留給女兒們的十個財富

 

在書的最後,這個作者總結了他想留給女兒們的十個財富,這也是他在TED演講上所強調的十件事兒。

 

那前幾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第一個是做個行者,不要當觀光客,還記得那個“奶牛爸爸”。第二個是永遠做自己,我們說人字拖的爸爸。

 

忽略阻擋的牆,放飛夢想,這是他的經紀人。然後給老朋友留一個位置,小蝌蚪。探索一切的未知,就是要勇於去提問,充滿好奇,用發現美的眼睛在陰天去尋找彩虹,這是約書亞。

 

學會說出你的心聲,第八個叫作放手去做,不要猶豫。第九個是他自己摸索的,叫作和烏龜一起散步,什麼意思呢?

 

在他的病情逐漸好轉了以後,這個作者帶著全家去了大橋上散步。在這個大橋上,他們看到周圍的人都是匆匆忙忙地走來走去的,只有他們一家慢慢地走。

 

女兒們跑得很快,但是因為他的腿不方便,所以他走得很慢。

 

在他走得很慢的那一刻,他突然體會到了人生的美好。然後想起來在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巴黎曾經有過的一種風潮,這個風潮我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就是在巴黎有一個風潮是和烏龜一起散步,就是有很多巴黎人牽著一隻烏龜走在馬路上。

 

你想想看,你牽著一隻烏龜,什麼感覺?

 

那就特別慢,所以你要就著那個烏龜的節奏,在路上慢慢地散步。

 

這個跟我們今天這種在馬路上為了保命,暴走那種走路的方式是完全不一樣的。

 

小區里邊很多人圍著樓走來走去,一點都不浪漫,那個是鍛煉身體,那個是暴走保命。

 

但是優雅的人,他會學著牽著一隻烏龜在街上散步。所以當他生活節奏真的慢下來了以後,你才能夠發現生活之美,這是他留給女兒的一個忠告。

 

最後一條叫作擁抱怪獸,這個擁抱怪獸是從哪來的呢?就是布魯斯曾經向他的女兒們隱瞞病情,不告訴女兒們他去哪兒了。

 

結果有一段時間,這兩個女兒的脾氣就特別暴躁,就在家裡邊整天發脾氣,哭,晚上經常會驚醒。

 

後來有時候搞得布魯斯也崩潰了,因為他很生氣,他覺得女兒們怎麼這麼不懂事,也沖她們發脾氣。

 

結果有一次,他覺得自己發脾氣以後,很後悔,他就把一個女兒抱在懷里邊說,你有什麼擔心的事,你跟爸爸講。

 

這個女兒就說,她總是夢到怪獸,有怪獸會撲進來把爸爸吃了,整個家裡邊就不是家了,就沒有爸爸了。

 

她就哭得特別難過,就只坐著哭得特別難過,因為他知道女兒其實心裡是很清楚的。所以從那以後,他們開始跟女兒通報病情,他們甚至帶女兒到醫院里邊去看望他。

 

在那次帶女兒在醫院里邊看望了爸爸以後,他的女兒出門的時候,非常開心地跟她的媽媽講,謝謝你帶我們來這里。

 

就是女兒們其實特別希望知道爸爸到底去哪兒了,爸爸在做些什麼。他們跟女兒講,得了病,現在正在治療,很有希望能夠治好等等。怪獸是孩子們,小女孩最害怕的東西。

 

布魯斯在整本書的最後,給他的女兒寫了一封信,這封信特別長,我沒法把這封信從頭到尾全部都念完。

 

確實也很感人,因為難免念著念著就流眼淚了,但是我會摘取其中一段非常重要的,跟大家念一下。

 

他說,“他告訴女兒們,他找了六個男人做她們的爸爸。”他說:

 

“我會把這群人叫作‘爸爸軍團’。我一生中朋友很多,並不止這幾位,他們也並非我唯一的精神導師、教練或者指引者,他們不是我的兄弟姐妹或家人,他們也並非你們真正的父親。

 

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我的影子,他們記錄了我人生的片段,在我死後,他們可以繼續推進我的生活,如果我不能再說出自己的想法,他們可以替我發言。

 

如何利用這個‘爸爸軍團’取決於你們自己,你們可以問他們與我有關的事兒,我會怎麼想,怎麼說。

 

也可以問與自己有關的事,兩難面前如何作出抉擇,怎麼實現理想。

 

還可以問與這些爸爸們有關的事,當我邀請他們加入‘爸爸軍團’的時候,曾經探索過他們每個人能傳授給你們的東西,將他們的智慧結合在一起,讀起來像是一首關於生活的詩篇。

 

偷襲母牛,帶上你的人字拖鞋,忽略那面牆,照顧好你的小蝌蚪,在問題中生活,收獲奇跡。

 

這裡面有些是你們聽見就能明白的道理,有些是你們一時半會兒還琢磨不透的,但我深深地感受到這些都是真理。

 

除此之外,還有我歸納總結出的一些相似的觀點,比如放手去做吧,和烏龜一起去散步,這些來自我的父親,我的兩位祖輩。

 

生活中遇到的許多父親和他們自己的人生經歷,將這些都加起來,就成了一部送給你們的爸爸指南。

 

但你們可能見不到爸爸了,可能我在你們的生命里就像一個黑洞,也許要過很多年,也許用許多的愛、悲傷、憤怒、恐懼、棒棒糖或者怪獸,你們才能填滿它。

 

所有這些都沒關系的,但不管你們用什麼來填補這空虛的黑洞,記住,要對自己好一些。

 

發生這樣的事,並不是你們的錯,你們並不是命中註定要受困於此的。你們知道,為了應付人生中那些嚴峻的考驗,世界上最勇敢的飛行員們有自己的座右銘。

 

空軍在訓練新人的時候會告訴他們,如果遇到危險千萬不要逃避自己的恐懼,要擁抱它,擁抱怪獸。

 

他們是這樣說的,用你的胳膊緊緊摟住你的恐懼,把它摔倒在地,讓它臣服於你,讓它為你的目標服務。

 

姑娘們,擁抱怪獸,相信我,我將成為你們的臂膀,幫你們勒住怪獸。哪怕你們對我一無所知,也要相信爸爸愛你們。

 

我喜歡你們清晨爬到我的肚子上說,縮在爸爸懷里是一天里最舒服的時光;我喜歡你們聽到我開玩笑,或是捉弄你們的時候嘻嘻地偷笑或者哼哼地抱怨;我喜歡看你們自編自唱,玩韻律字典或是翩翩起舞。

 

知道嗎,即使我不在了,你們依然可以這樣做,只要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就好了。不管身在何處,我一定能夠感受得到。”

 

其實《爸爸軍團》這本書並不是我們的典型選題,我在決定要講它之前猶豫了很久。它並沒有一個確定的工具,沒有一個標準的流程,但是,是什麼堅定了我,讓我覺得應該講這本書呢?

 

是因為,我們每一個人或早或晚我們都會面臨著生離死別。那麼在面臨生離死別的那一刻,你希望把什麼最珍貴的東西傳遞給你的孩子,這就代表著你人生的價值觀。

 

所以反回頭來,我們來看看他選擇六個爸爸分別代表著什麼呢?

 

我們從傑夫身上,我們能夠看到一個人生活的熱情。就那個推奶牛的傑夫,這是第一個爸爸,他會給你帶來對生活探索精神的熱情。

 

而從馬克斯身上,也就是那個穿著人字拖鞋,“做自己”的那個爸爸身上,我們看到了什麼叫作獨立。是自己的這種對於個性的堅持,所以他身上的這個主題詞叫作個性。

 

從“夢想爸爸”身上,我們看到了自信,他看不到眼前的牆。只要你不斷地努力,你就一定能夠相信自己,能夠達成目標,能夠成功,所以這個叫作自信。

 

那老朋友爸爸本和他的小蝌蚪,這個爸爸所帶來的叫作友情。就是在人生當中友情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然後“好奇爸爸”,也就是第二個本,那個愛質疑的NBC的記者,他所帶來的是挑戰。

 

就是我們需要做生活的Explorer,需要不斷地去挑戰我們的生活,去問為什麼。

 

最後一位,約書亞,他告訴我們的是怎麼樣享受和發現。

 

所以每一個爸爸都能夠給孩子打開生活當中的一扇窗,而他沒有選任何一個爸爸教女兒怎麼樣去賺錢,或者教女兒在職業的方向給他做指引。

 

因為我認為這些東西,每一個孩子會有不同的緣分,每個孩子會碰到完全不一樣的現實的境遇,然後走向人生不同的路線,都能夠接受。

 

但是真正需要讓一個孩子能夠傳承下去的東西是價值觀。所以這本書雖然不能夠給我們帶來具體的工具和方法,但是它最重要的作用是啟發我們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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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取材自:台灣世界展望會

 

 

 

 

取自:樊登讀書,爸爸軍團

 

 

 

最近有一系列的節目都是讓大家在電視上讀信,看來讀信是特別有意思的一個表達情感的方式。我們今天講的這本書不是要刻意地讀很多的信,但是這本書的效果會和讀信一樣,因為這里邊充滿了情感的傾訴。我懷疑自己講這本書的時候,搞不好忍不住會淚奔,因為準備它的時候已經非常感動,這本書的名字叫《爸爸軍團》。

 

 

 

大家看封面上這幾個人,坐在中間的這個爸爸就是我們這本書的作者,他叫布魯斯▪費勒。這個人以前是一個徒步旅行家,就是他喜歡用腳步來丈量這個地球,所以特別能走。遵循著聖經里邊的故事,走遍了所有的聖跡,寫了很多的書並且上了大量的節目。

 

 

 

在美國,他是一個名人,暢銷書作家。他有兩個雙胞胎女兒,但是他在43歲的時候,被診斷出來得了骨肉瘤,就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癌症。這個病往往是發生在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身上,很少在這麼大年紀的人身上出現,所以醫生覺得對他來講是非常嚴重的一個挑戰。

 

 

 

那麼當他感受到自己將無法見證女兒們的一生的時候,當他覺得自己有可能會提前離開她們的時候,他覺得非常悲痛。但是他想了一個辦法,他找來了六個他生命當中不同時期的朋友,每一個朋友身上都有著一些獨特的令他非常欽佩的素質。他希望這些素質能夠給到他的女兒們,所以他邀請他的這六個朋友,既能夠見證他這一生的經歷又能夠教育他的女兒,讓女兒們不會感受到父愛的缺失,所以他們組成了一個“爸爸軍團”。

 

 

 

要瞭解整個故事,我們就先從他的第一封信開始,就在他第一次得知自己得病以後的感受。我前兩天在南方參加書友活動的時候,有一位書友告訴我說,他也得了癌症。他非常坦然地跟大家交流他得癌症以後的感受,他聽我說了這本書之後,就告訴我一定要把這本書講出來。因為癌症的患者特別需要得到大家的理解和鼓勵,因為這是一件非常令人感到無助的事情,我們來聽聽看。

 

 

 

他說,“親愛的各位,這是寫給所有人的,我想你們大概都已經知道了,我的左側股骨里長了一個約18釐米長的腫瘤。那天下午,我在曼哈頓約克大街上徘徊的時候,接到了癌症的診斷通知。我就近找了個路邊的台階坐下,開始打電話給琳達,告訴她這個壞消息。接下來通知我的父母,不知不覺間我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我勉強起身去買了一副拐杖,跌跌撞撞地走回家,一頭倒在床上。愣愣地盯著天花板發呆,想著自己的人生從此天翻地覆,就這樣足足幾個小時動也沒動。

 

 

 

然後伊甸和泰碧跑了進來,兩個人咯咯笑著跑去照鏡子。表演幾個月前,她們剛滿三歲時自己編排的舞蹈,那風格算得上是做游戲、跳芭蕾和健身操的綜合產物,她們笑著鬧著,瘋狂地轉著圈,越轉越快,越轉越快,最後跌倒在地。嘻嘻哈哈地滾作一團,像是全世界最快樂的一對寶貝。

 

 

 

看著她們,我再也沒法控制自己,整個人發起抖來,我沒法想象,自己竟然可以缺席她們的人生。我要陪她們一起散步,要去欣賞她們的芭蕾表演,並且大聲叫好;要幫她們完成手工作業,哪怕搞得一團糟;要對她們的小男朋友挑三揀四,擺擺老爸的威嚴。還有,要像每個送女兒出嫁的父親一樣,輓著她們的手,走過幸福的紅毯。

 

 

 

這一切觸手可及的幸福,現在竟然都化作了泡影。接下來的幾天很混亂,眼淚、深夜長談、醫生會診和保險談判,混雜著決心、希望和恐懼,所有東西都交織在一起。很快,我看清了擺在自己面前的三個選擇:一,丟掉一整年(這就是接受治療)。二,丟掉一條腿(截肢)。三,丟掉性命。

 

 

 

說實話,在整個過程中,我始終覺得自己能夠應付,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麼,我迄今為止的生活都是充實和圓滿的。我曾經周游世界,還寫了十本書,可以說我並沒有虛度人生,我很平靜。

 

 

 

還有琳達,我覺得她也會沒問題,當然她不得不一個人承受許多痛苦和麻煩。但總有一天,我相信她會重新找到充滿快樂和激情的幸福生活,可是伊甸和泰碧怎麼辦呢?每每我忍不住想象失去了父親,她們的生活會變得多麼糟糕。她們會不會對我的人生感到好奇,她們會不會揣測我的想法,她們會不會苦苦期待渴望得到我的認同、我的指導、我的愛,他們會不會想要聽到我的心聲?

 

 

 

幾天后的一個清晨,我突然驚醒,腦袋裡冒出了一個主意,這也許能為女兒們重現我的心聲。我寫下了六個男人的名字,他們來自我人生的不同階段,從兒童時代一直延續到今天。他們是最瞭解我的男人,和我分享同樣的價值觀,指引我、幫助我找到真正的自己。

 

 

 

他們和我一起讀萬捲書,一起行萬里路,共同經歷了這人生的苦與樂。他們懂得最真實的、最完整的我,他們明白我的心聲。於是,那天早上,我開始試著寫下這封信。”

 

 

 

這封信是他給每一個爸爸都要念的信,就是他會把這些“爸爸軍團”的人請到面前,然後把他寫好的這封信念給他們聽。每一個爸爸在聽完了這封信之後,來決定自己要不要加入這項行動,這封信是這樣寫的。

 

 

 

他說,“我相信女兒們的一生中會得到許多人的支持和鼓勵,我相信她們會得到家人的體貼照顧,會有溫暖幸福的歸宿,會彼此相親相愛。但她們的生活中可能永遠沒有我的存在,她們可能永遠無法享受到父親的陪伴,你們願意替我做她的爸爸嗎?你是否願意聆聽她們的細細傾訴,你是否願意解答她們無窮疑問?

 

 

 

你會不會定期領她們出門去餐廳大吃一頓,你會不會參加她們的足球賽,你會不會耐著性子,看她們來來回回跳芭蕾?等她們大一點了,你可不可以偶爾小奢侈地寵愛她們一次,就送一雙新鞋,買一個新手機或者來點什麼我現在根本想不到的新鮮玩意兒,怎麼樣?你會給她們提供人生建議嗎?你會像我一樣嚴格要求她們嗎?你會在她們有麻煩的時候為她們排憂解難嗎?

 

 

 

等她們慢慢懂事了,你是否願意偶爾邀請她們去參加你的家庭聚會,你是否願意把她們介紹給能讓她們夢想成真的人,你是否願意告訴她們身為人父的想法和考慮,你是否願意告訴她們能夠成為她們的父親是多麼驕傲和自豪的一件事兒?你們是否願意替我傾訴我的心聲?這就是那封信的內容。

 

 

 

就在那天早上,我躺在床上想著這封信,一面希望自己沒有吵醒琳達,一面忍不住顫抖哽咽。我打定主意,要成立一個‘爸爸軍團’。‘爸爸軍團’里包括六個人,他們每個人都很忙,也要面對各種各樣的生活挑戰,不過,如果他們齊心協力,也許就能代替我承擔起父親的責任。當然,我希望自己能早日康復,和家人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但我也希望,不管自己的病情最後如何,這個‘爸爸軍團’都能長久地持續下去。你們每個人都像一扇靈魂的窗戶,我希望女兒們能夠通過你們去認識這個世界,也希望她們可以通過你們來認識我。我更希望女兒們能夠通過這個為她們而成立的‘爸爸軍團’,認識真正的自己。

 

 

 

我知道這樣的請求對你們來說可能是一種壓力和負擔,我並不是自私地想要你們為此投入自己全部的時間、精力和情感。只是時不時地給她們幾句貼心的話語、幾個手勢、一扇敞開的門、一個溫暖的擁抱,這就足夠了。她們會明白,你們永遠會陪在她們身邊,你們永遠都會是她們的指引和依靠。

 

 

 

而你們每個人的話語都傾訴著我的心聲,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盡管寫下這些讓我感到很痛苦,不過說實話,在這個特殊時期,這個異想天開的念頭確實給我和琳達帶來了幾分安慰和鼓勵。這些年來,我從你們身上學到了很多寶貴的人生經驗,一想到女兒們也有這樣的機會,就覺得很寬慰。更別提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會因為這個主意而越來越親近,那有多好啊!

 

 

 

能夠邀請你們成為‘爸爸軍團’的一員,我真心感到非常榮幸。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這個‘爸爸軍團’將會代替我成為她們的父親,愛你們的布魯斯。”

 

 

 

為什麼要把這封信完整地念出來?就是我不需要再交代前因後果,就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所以當時我在看到這個選題的時候,腦子里第一反應的就是好奇心,他會選擇哪六個人?就是他希望給這個女兒留下來的六個不同的特質分別是什麼?這個可能是一個人在一生當中,到最後面臨生死抉擇的時候,冷靜思考所篩選出來的最寶貴的東西。

 

 

 

所以我特別想知道他選了哪六個人?還有一個細節需要交代的,就是布魯斯為什麼會突然得這麼奇怪的病?他以前腿是非常好的,可能跟他小時候的一個遭遇是有關系的。他在五歲的時候,曾經出過一次車禍,那個車禍造成了腿部的粉碎性骨折。那個骨折的位置,就是後來出現這個骨肉瘤的位置,他的治療方案還蠻有希望的。就是他的大夫是一個特別有信心的大夫,他說能夠幫他盡量地治好。

 

 

 

希利醫生將切開我的腿,然後取出一塊骨頭進行病理分析,根據其結果制定整個治療計劃。大體來說,先要進行二到四個月的化療,然後做手術,術後還要接受四個月的化療。手術主要在腿部進行,包括切除腫瘤和鄰近部位的一些骨頭,以及與之相連的一大塊肌肉。替代左股骨的是移植過來的骨頭或者是金屬物,他們告訴我骨頭會逐漸地恢復,但肌肉卻不能。

 

 

 

所以如果運氣好的話,他還能夠運動,但是想要強度地運動,就不可能了。所以在這本書里邊,有一半是他和這些“爸爸軍團”們的交流,另外一半是他治病的過程,這個過程充滿了痛苦。就是在化療開始以後,他整個人就翻江倒海了,每天生活得就是完全昏天黑地,不斷地嘔吐,頭發掉光,眉毛掉光,身體會快速地瘦弱,瘦得非常厲害。但是挺過了這一段時間的化療、放療之後,又做過了手術,然後又是四個月的這種化療的這個過程。

 

 

 

在這個過程當中,他經常會時而清醒過來,去思考一些關於這本書的寫作,他都寫在這本書里邊。所以關於治療的部分,我們就不去細說了,核心是要看這六個爸爸的選擇,那麼選這爸爸的原則是什麼?他和他的妻子認真地討論了這個話題,然後他們倆得出了一個一致的原則。

 

 

 

第一就是不需要有家庭成員,因為像舅舅、叔叔、外公、爺爺這些人,本來就是這個家族裡的男人,他們就沒有放在這里邊。第二個是僅限於男人,沒有讓女人介入進來。第三個就是感情的深淺不是靠時間來衡量的,不一定時間最多的那些人就選進來。第四個是要從我人生的每個階段中選出一位朋友,這樣的話女兒才能夠知道每一個階段的爸爸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爸爸。最後要表現出一個全方位的爸爸,就是要把一個更加完美的爸爸呈現在女兒們的面前。

 

 

 

他們選擇的第一個人叫作“行者爸爸”。“行者爸爸”叫傑夫,這個傑夫和作者是怎麼認識的?他們倆是1983年,在布魯斯,就是作者高中畢業的時候去歐洲進行交換生旅行、學習的過程當中,那個小領隊。當時的傑夫,也就是和他的年紀差不多,他們家族所做的生意就是承擔這樣的旅行社,跟著他的爸爸一起來運營這樣的生意。

 

 

 

有一天他們倆在荷蘭,晚上晚會結束以後,傑夫突然就跟布魯斯說,“你有沒有掀翻過奶牛?”布魯斯說,“怎麼掀翻奶牛?”(傑夫)說,“奶牛站著睡覺,它站著睡覺的時候,你從下風口走過去,這樣奶牛沒有感覺,走到它身後的時候,突然推它一把,就能夠把那個奶牛掀翻在地,會特別好玩。”他們倆就翻過柵欄,跑到農場里邊,想去掀翻奶牛。這個場景其實在哪個電影里邊有呢?就是《賽車總動員》里邊有這個情節。

 

 

 

《賽車總動員》里邊的配角帶著賽車,兩個人跑到農場上,那個奶牛也都是一些大的那種翻鬥車,他們只要大聲一叫,翻鬥車都撬過來,這就是掀翻奶牛的游戲。至於他們後來有沒有真的去掀翻奶牛,這事沒交代。

 

 

 

但是傑夫這個人一輩子就是一個行者,他永遠都希望能夠跳入到泥漿當中去感受旅行的過程。他絕對不會做生活的旁觀者,他對生活充滿了熱情、探究感和參與感,所以這兩個人一直都非常好地交往著,從1983年認識到現在。傑夫永遠能夠帶給他的就是對於生活的探索精神和熱忱,他懂得與人建立聯系的重要性。他知道人和人之間是需要通過參與這些事兒,是需要通過不斷地去體驗、去感受,才能夠獲得更深的這種交往的。

 

 

 

所以他希望“行者爸爸”傑夫能夠教會他的孩子們怎麼樣開放地行走在世界的角落,幫助他的女兒們開始她們的人生之旅。

 

 

 

在這里邊有一段,他跟每一個爸爸都會有一段對話,就是他把這個爸爸叫來以後,跟傑夫爸爸念了整個的剛剛我們那封信,念完這封信以後,他自己都已經泣不成聲了。這時候傑夫說,“好”。就說了一個字好。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回應我信中的請求,我感到非常榮幸。他頓了頓說,但我一向不善言辭,我比較擅長以身作則。就是傑夫是一個不太會說話的人,但是他承諾他願意以身作則來教他的女兒。”

 

 

 

具體的場景是什麼呢?

 

 

 

布魯斯就會問傑夫說,“假設十年以後,假如我們還去巴比松廣場酒店,就是海外旅行,說我們的女兒即將開始第一次海外旅行,你也有了當初你父親的那種威嚴和氣勢。而我,我已經不在了,有那麼一秒鐘,我的聲音又哽咽起來,你會和女兒們說什麼呢?他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想我會這麼說:‘姑娘們,你們來自一個開放式的家庭,你們家的傳統觀念是支持和鼓勵你們努力學習,你們也會有很多機會去見識人類文明的智慧結晶。但是我希望你們把這次旅行當成小孩子第一次進泥水坑的過程。你們可以俯下身去看水中的倒影,也可以伸出手指攪動一下弄出點波紋,甚至可以跳進去濺它個稀里嘩啦。感受一下,品味一下,姑娘們我會趕你們跳下去的。”他說,“而且我希望你們回來的時候,身上滿是泥才好呢。’”

 

 

 

傑夫爸爸所帶給姑娘們的是探索精神,是對於這個社會的參與感,這是1983年認識的一個朋友,他把他選進了第一個爸爸的角色。

 

 

 

接下來要選的這一位,就是在大學階段,因為布魯斯是耶魯大學畢業的。他耶魯大學的這個舍友叫作馬克斯,這個馬克斯呢,他把他叫“做自己爸爸”,什麼叫“做自己爸爸”呢?就是馬克斯和布魯斯在耶魯大學畢業以後,兩個人旅行的時候,來到了中國,然後泰國整個東南亞,來了以後,他們在中國的大酒店裡邊被人趕出去了,為什麼?

 

 

 

因為這個馬克斯就堅持要穿自己的人字拖,他覺得穿人字拖特別舒服。再加上你想窮學生麼,窮學生那時候也沒有特別好的條件,所以他就穿著人字拖。他寧肯被人們從酒店裡邊趕出去,也不願意去換一雙鞋子,他覺得堅持穿人字拖是我自己的權利。所以這個人在這方面特別地有個性,因此,這個布魯斯選擇馬克斯,是因為,他相信馬克斯能夠教會女兒們如何生活。

 

 

 

而且馬克斯在小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特別重大的災難,就是他的爸爸自殺了,馬克斯的爸爸是自殺的。所以,他和布魯斯的女兒們有可能面臨著同樣的生活,就是在沒有爸爸的家庭當中成長起來。因此布魯斯希望馬克斯來做女兒們的爸爸,教會他們怎麼樣生活,並且能夠教會他們學會做真實的自己。同樣也經歷了一番長談,然後布魯斯問:

 

 

 

“那比方說,十年以後泰碧和伊甸過來找你,問你說,你是我們爸爸最親密的朋友,咱們有一樣的喪父經歷,你說我們倆該怎麼辦呢?這個馬克斯思考了一會兒,說,我會從你對她們的愛開始,我親眼所見,女兒的誕生讓你多麼歡喜,你是個多麼好的爸爸。我總覺得,為人父母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兒,就是讓孩子沐浴在愛中成長,我會讓你的孩子感受到愛的。那他們該如何去應對失去父親的痛苦呢?我問,應該面對它還是淡化它,讓它過去?”這是布魯斯的擔心。

 

 

 

“恐怕你沒法淡化它,馬克斯說,那已經成了你的一部分,所以你不得不直接地面對它,並且會經常如此。猶太人的傳統是每年都要紀念逝者,這很有效,我每年都哭一次。我祈禱著念著禱文,說著說著那種情緒又回來了,那個傷口還在那兒。”

 

 

 

你想這個馬克斯,這時候已經40多歲了,他的爸爸在他童年的時候自殺的,他到現在這個傷痛都沒有完全撫平,依然會難過。

 

 

 

“但同時我也會做些別的事情,我會給她們講故事,當你失去某個人的時候,那種喪失本身就成了最深刻的記憶,你需要建立可以與之競爭的回憶。我們一起來過這里,做過這件事。”他帶你去過那兒,做過那件事,這麼做可以幫助孩子們找到自己的聲音,這樣就把負面的悲傷轉化成了正面的能量。

 

 

 

這話什麼意思?就是我們需要更看重的是我們大家在一起的時候所建立的那些回憶,有一部電視劇,你們肯定都沒有看過,只有像我一樣上了年紀的人才看過。日本的電視劇叫《血疑》,《血疑》那個電視劇是山口百惠演的。我記得有一個情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是小孩子,那時候看那個戲,但是我印象特別深刻。

 

 

 

就是當山口百惠知道了自己有病要死了的時候,她跟她的爸媽發脾氣,大喊大叫,最後哭出來,說什麼?說,你們就當白養了我這個女兒吧,之前的事情就沒有任何意義,它都沒有發生過,就假裝我沒有來過。她希望能夠減少父母的痛苦,這時候“大島茂”(山口百惠劇中的爸爸)非常生氣,我還記得那個場景。

 

 

 

這個爸爸就非常生氣,因為他對女兒是非常和藹的一個爸爸,很愛他的女兒。說你胡說些什麼,難道之前的生活都沒有意義嗎?我們大家在一起,那麼開心地郊游,看著你第一次走路,教會你學說第一句話,這些怎麼會沒有意義?這些都是我們最珍貴的記憶。

 

 

 

哇,我那時候看這個戲的時候,大概就十歲左右,但是這個場景一直印在我的腦海當中。我覺得意義不是來自於一定要活多長時間,意義是來自於你跟你的親人創造了特別多的回憶。

 

 

 

所以布魯斯在後來就刻意地跟他的女兒創造回憶,你比如說,這里邊還有一段跟我們讀書有關系的。就是他就刻意地希望,因為女兒才四五歲,她體會不到那種特別悲傷的那種感覺,所以他就跟她們一塊兒玩。玩的時候,他會專門停下來,就是希望女兒們能夠記住這個場景。所以那天他們在一塊兒說,咱們搞個讀書會吧,然後女孩們抱著書就進來了,跟他一塊兒讀書,念這些東西。念著念著,他突然停下來,他說女兒們請記住,只要你今後喜歡讀書,你會解決所有的問題。

 

 

 

他希望這個場景能夠留在女兒們的腦海當中,刻意地創造這樣一種記憶。我在帶孩子的時候也會經常這樣,這在我學完了正念以後所帶來的一種收獲。我會經常希望孩子能夠把這一刻印在腦海當中,那不管他有沒有印在腦海當中,我會盡量地把這一刻印在腦海當中。只有你擁有了這一刻,你才真的擁有了你人生當中的這一部分。

 

 

 

所以我覺得他選的馬克斯這個人是特別智慧的。馬克斯說,盡管他的父親離開他那麼多年了,但是要記得的是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時間,我們所創造的那些回憶。馬克斯本人也很成功,他妻子姓潘,他的妻子是第一位亞裔的法官。這個馬克斯做過總統的幕僚,而且他非常自由地讓自己的兒子跟隨他的媽媽姓,就姓潘沒關系。

 

 

 

因為他覺得,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不需要看別人怎麼說。所以第二位爸爸教會的是要學會做自己,要學會有自己的想法,走到哪兒都不要忘記了自己的那雙人字拖。

 

 

 

接下來,第三個爸爸叫大衛,他把他稱作“夢想爸爸”,為什麼呢?大衛是作者的經紀人,在作者非常潦倒的時候,別人給他介紹了這個新的經紀人,說你去找他,然後他找到了大衛。他那時候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希望,他覺得自己的作品得不到別人的認可,但是這個大衛就認為,你很棒,你一定能夠成功。後來硬是把他的書賣成了暢銷書,而且在一開始,他們也遇到了很多的挫折和困難。但是兩個人相互信任,最終創造了特別多的暢銷書的奇跡,所以“夢想爸爸”。

 

 

 

經紀人就是一個販賣夢想的人,所有的經紀人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幫助你,要相信你有一個偉大的夢想,並且能夠把這個夢想付諸實施。因此他希望大衛能夠把他看不到眼前那堵牆的這個能力,傳遞給他的女兒們,所以他找到了大衛。

 

 

 

他們倆既是合作關系,同時也是鄰居,所以一旦發生任何事,大衛都會第一時間地出現在他們家,幫他們家的忙。他在跟大衛聊天的時候,他說,“我問大衛,這麼多年身為夢想的代理人,他學到了什麼?他會給追夢的人,哪些最重要的禮物?”這個大衛就說,“是信念,相信他們有能力取得成功”,他毫不遲疑地說,“我相信他們,就給了他們相信自己的力量。”布魯斯說,“可是我第一次進你辦公室的時候,我根本沒有信心,我已經寫了十年,毫無起色,我撞上了南牆。”大衛說,“我可沒有看見那堵牆,而且我希望你也看不見,忽略那面牆,好吧。”

 

 

 

“那麼假如20年後,泰碧或者伊甸坐在你的安樂椅上,說她有一個夢想,想開個餐館,想去登山,想跑馬拉松或者想寫本書,可她沒有勇氣,說我不行,那太難了,我沒有錢,你會怎麼跟她說呢?我會說,讓我們坐下來,分析一下可能性。這個大衛說,咱們畫一張登山的路線圖,或者做一個開餐館的創業計劃,或者列一下那本書的提綱,讓我們做點了不起的實在事兒。”

 

 

 

你知道嗎,這就是成熟和幼稚的區別。就是幼稚的人,就會在夢想面前猶豫,就是會做很多的擔心,會懷疑,會覺得做不到怎麼辦,萬一別人說怎麼辦。他們只會有想法,只會有情緒,但他們不會行動。而成熟的人的特點是,如果你真的想做的話,我們就要從小事開始做起,一點一點地行動,來分析,來定計劃,來畫路線圖了。

 

 

 

所以這個作者又問,“那如果她失敗了呢?”“那我就告訴她,咱們可以一起找一個能夠實現的夢想吧”,他說,“它可能並不是你一開始想要的,也不是你此刻想要的,但你可以改變夢想,你可以先換個能實現的,這樣你就能夠享受成功的喜悅,而不是獨吞失敗的苦果。以我的經驗來說,誰都可以做不切實際的夢,但只有少數人能找到自己有能力去實現的那個夢想,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幸福。”

 

 

 

所以他選擇了自己的經紀人,跟他一塊戰鬥的大衛來做女兒的“夢想爸爸”。讓女兒在有夢想的時候,知道怎麼樣去實現它,這是第三位爸爸。

 

 

 

第四位爸爸是一個老朋友,他叫作“老朋友爸爸”。這個老朋友爸爸和布魯斯之間最重要的故事發生在他們家鄉的小河溝里邊。在那小河溝里邊有很多的蝌蚪,他們小時候經常會到那個小河溝里邊去抓蝌蚪,然後看著那些蝌蚪長出腿來,變成青蛙這樣的過程。是童年時候的發小、玩伴,這個孩子叫作本。

 

 

 

這個本告訴他,什麼樣的東西是忠誠的,這一段特別有意思。

 

 

 

本小時候跟他在中學上學的時候,你們知道中學生是特別喜歡欺負人的。本有一天在那兒閑著沒事的時候,很惡心,他突然自己挖了一個鼻屎,塞到嘴裡邊去吃掉了。就是很多小孩會做很無稽的事,這個動作被別的小朋友看到了,看到了以後,所有的小朋友都嘲笑他,都不再理他。只有這個布魯斯,依然正常地對待他的朋友,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

 

所以這個本說,“

 

如果你的好朋友把鼻屎放在嘴裡邊,而你什麼都沒有說,那這就叫作忠誠。”

 

 

 

所以他們倆是互相非常忠誠的朋友,他會教會孩子們什麼呢?他希望本能夠教會孩子的是,怎麼樣去刻下自己的回憶,怎麼樣在人生中留下特別多童年的這種印記等等。

 

 

 

所以他問,而且你知道本在之前,就是布魯斯出事兒之前,他們的另外一個朋友的孩子,13歲,也出現了骨肉瘤,而且去世了。所以在這個布魯斯告訴他說,他得了癌症以後,這個本的第一反應就是,媽的,我最好的朋友要死了。他們倆是真心的從小長到大的發小的朋友,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跑來看望他,經常地來幫助他們家。

 

 

 

布魯斯問他,“那麼試著想象20年以後我女兒們去看你,她們說,你是認識我爸爸最久的人,你會把她們帶到哪兒去呢?”他問這個本,本說,“這很難回答,不過最後呢,我想我會帶她們到你家後面那條臟兮兮的小河去,就是我們抓蝌蚪的地方。”“運河,我叫了起來,我好久都沒想起那個地方了。”

 

 

 

有一年春天,我們決定抓蝌蚪,把它們養成青蛙,我們把蝌蚪放進塑料桶,拿到車庫里,準備觀察它們長出腿來變成青蛙。

 

 

 

“不過後來整個車庫臭的不行,我們只好放著這些小東西,那伊甸和泰碧從中間能夠學到些什麼呢”,我問。

 

 

 

“那條河就是我們的故鄉,那地方臟亂差,我們根本不該去,但是就在那裡,我們學會了做自己,所以那就是家。我突然意識到他說中了埋藏在我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東西,這個我幾乎不瞭解的朋友,這個我很少見面的朋友,這個總是排在我緊急聯系人名單首位的朋友。突然讓我明白我做這個名單的目的,其實只是要提醒自己,他在我生命中有多麼的重要,他就是我的蝌蚪。”

 

 

 

所謂他就是我的蝌蚪,就是他就是我的童年。所以他把自己的童年藉由這個蝌蚪爸爸本,帶給他的女兒。

 

 

 

第五位爸爸是“好奇爸爸”,這個人也叫本,就是充滿疑問的第二個本。實際上,他是第一個確定要把這個本作為他的“爸爸軍團”的一員的,但是他到比較晚的時候才通知他,為什麼呢?因為他知道這個人太喜歡質疑了。

 

 

 

這個本是NBC的新聞記者,你想新聞記者就是以質疑為生的,特別喜歡質疑各種各樣的想法。所以他說,如果我第一時間把這個想法告訴他,他一定會提出一大堆反對的意見,但是正是因為這一點,我們才一定要選他來做我們“爸爸軍團”的一員。因為他能夠教會孩子最重要的一件事兒,就是你要能夠學會有獨立的思考,你要學會能夠自己思考問題,而不要人雲亦雲。

 

 

 

所以在這一段對話當中,果然不出意料,當他剛剛給這個本說了想要請他做“爸爸軍團”的時候。念了那封信,說我邀請你加入“爸爸軍團”,你願不願意的時候,本哭了,他哽咽著無法言語,淚水從他的臉頰滑落,他絲毫沒有心理準備,他說,“哦,布魯斯。”片刻之後,他恢復了平靜,說,“但你不會有事的,我完全否決這個假設,因此我正式提出辭呈。”

 

 

 

你看他跟別人不一樣,別人都是一口答應,而他正式提出辭呈。這時候布魯斯說,“可是琳達希望你能夠加入‘爸爸軍團’。”然後這個本知道,沒法兒再拒絕了。這個本知道自己沒法兒拒絕了,才答應了要做他的“爸爸軍團”的一員。

 

 

 

那麼琳達為什麼想要選這個本成為這個“爸爸軍團”呢?是因為琳達說,“如果新聞里說了什麼,而我希望閨女們能像你那樣從一些獨特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我就會讓她們去找本。”就是她最怕女兒們變得人雲亦雲,變得容易被新聞蠱惑,所以她希望能夠找到獨立思考的人來做她的爸爸。

 

 

 

那麼這時候他問本說,“如果出現了琳達提的這種情況,那麼你會和女兒們說什麼?”

 

 

 

本說,“我會和她們分享賴內▪瑪利亞▪里爾克的名言,這個名言說,對於你心裡一切的疑難要多多忍耐,要去愛這些問題本身,像是愛一間鎖閉了的房屋或是一本用別種文字寫成的書。現在你不要去追求那些你還不能得到的答案,因為你還不能在生活里體驗到它們,一切都要親自生活,現在你就在這些問題里生活吧。

 

 

 

他和我看待世界的方式息息相關,他讓你知道,自己始終是一個行者。有一句非洲諺語說得很好,懂得提問的人永遠不會迷路。我想那也是你在世界各地行走的方式,你可以去某個完全陌生的國家,最奇異的所在,最無法識別的地方,只要你會提問,你總能找到自己的路。

 

 

 

在提問的過程中,人會對自己充滿自信。所以我會告訴你的女兒們,要在問題中生活,要將自己投入找尋不同觀點和角度的人生中去。就像她們的父親那樣,為了找到答案,走遍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

 

 

 

最後這個本說,“其實我喜歡‘爸爸軍團’這個想法,這有點像是交響樂團,你的女兒們太小了,還沒法兒聽到父親的心聲。但你可以在她們周圍放上各種不同的聲音,組合起來就像是交響樂,而這可以重建你的聲音,沒有哪一種樂器能夠單獨完成這個任務。有的人鼓聲可能聲音太大了,有的人可能會把事情搞砸,但是有琳達在,她會指揮這個樂團,讓女兒們可以聽到你的聲音,就像你永遠都會陪在她們身邊一樣。”

 

 

 

本說,“在這個軍團當中,我就要堅持做那個反叛的家夥,那個不和諧的音符,不是走調的那種,而是一個提示音。人們可能覺得它不應該存在,但它的存在,恰恰襯出了整個樂章的完美。”

 

 

 

所以在最後,他們倆喜歡玩填空題,在問題中生活的人是,一空,那答案是“探索者”。你們知道世界上的人分三類,第一種人叫作犯人,就是Prisoner,他永遠是覺得自己被關著的,永遠覺得自己是受困於當地的,在哪都覺得都是別人阻礙了他。

 

 

 

第二種人叫作Passenger過客,渾渾噩噩,每天過去就好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第三種人叫Explorer,就是發現者,每一個人都可以自己選擇自己的角色,你究竟是做過客、犯人還是發現者。

 

 

 

我把這個道理講給很多年輕人聽,他們當時就明白了,說其實我們永遠都可以選擇做一個發現者。在你讀一本陌生的書的時候,在你聽一個顯得很無聊的講座的時候,或者在你跟老闆談話,老闆跟你講話,你覺得昏昏欲睡的時候,其實你都可以轉換自己的心態,成為一個發現者。

 

 

 

因此這個本用提問的方式要教會女兒們,在生活中永遠做一個發現者,這是他選的第五個爸爸。

 

 

 

最後一個爸爸,叫作約書亞,這個約書亞是“創造力爸爸”。因為這個人是時代周刊的一個編輯,特別富有魅力,有創造力,而且他的女兒們特別地喜歡他。這個人和布魯斯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一下子就成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他還曾經在2008年的時候來北京解說過奧運會,他作為特邀的嘉賓,代表一個電視台來解說奧運會。

 

 

 

他能夠教會這些孩子們去如何看待這個世界,善於去發現美。因為在各種地方這個人在工作的時候,總能發現到特別精彩的部分,所以他們就特別希望他來教會女兒們發現美。布魯斯問約書亞說,“為什麼我的病成了加深我們友誼的契機?”因為他們倆本來並不是特別熟,後來就是生了病以後,兩個人的關系變得特別密切。

 

 

 

約書亞說,“一開始我是想,你病了之後,身邊的人可能不夠用,所以我打算多幫你一點。誰知道在這個過程中,面對不僅缺乏美感而且醜相橫生的日子,你的應對讓我吃驚,你是那麼優雅又幽默,坦白地講,我想我根本做不到。我本來想說陪伴你是無私的奉獻,而事實上是你在教育我重新認識人類的潛能。”

 

 

 

“那麼如果女兒們找到你問你這一年裡的情況,你會怎麼說呢?”這是布魯斯的問話。約書亞說,“我會告訴她們,我看到這樣一個人,他遇到了世界上最壞的狀況但他依然坦然面對,不留半點遺憾,想想有幾個人能做到這樣。我曾經見過人們在面對致命疾病時的痛苦掙扎,我知道那是什麼樣子,但你和他們不一樣。我想原因就是你知道自己是誰,你的心清楚你的前進方向。”

 

 

 

布魯斯問,“那你要怎麼讓別人也學會這樣做呢?如果我的女兒們來找你,讓你幫她們認識自己,你怎麼做?”

 

 

 

“啊,這簡單”,他說:

 

 

 

“我相信美感是最好的老師。我會讓她們背誦奧登的詩歌還有莎士比亞的14行詩,這樣一來,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有時間,她們就可以靠在樹下邀請奧登或莎士比亞與她們相伴。我會讓她們去聽馬勒的交響樂,這樣她們以後可以來回聽,每次都會激發相似的情感。我會讓她們學會欣賞中國書法,那是表達內心力量的一種方式,如果你對自己心存疑惑,就會在運筆中表現出來。

 

 

 

我想讓泰碧和伊甸知道的是,發現美並不困難。她們可以永遠保有在飛機上看見彩虹時的那種感動,奇跡處處可見,她們只需要學會看到烏雲的背面,自己走出去,收獲奇跡。當然我也希望她們能明白,你即使在病倒的時候,也依然保有這種態度,而我們都希望她們能以這樣的方式去看世界。”

 

 

 

有這麼一個爸爸多好,就特別像我們前面講《中國八大詩人》那本書的時候說,詩歌是一個人最好的陪伴。所以約書亞教會女兒們的是欣賞美,是發現包括中國書法在內的這些能夠給自己的心靈帶來美感的東西。

 

 

 

有這六個爸爸,我相信女兒們的未來會變得特別得美好,當然,如果她的親生爸爸還在的話,那會變得更加得完美。

 

 

 

到目前為止,這個作者還是活躍著的,他的病後來經過了希利大夫,就是我們前面說要開刀的那個大夫的治療之後,現在恢復得還蠻不錯的。

 

 

 

這張圖片應該是他在第二次化療之後所拍的照片,已經好很多了。所以在這里邊要著重地介紹一下這個希利大夫,希利大夫給出了這本書里邊我覺得最具哲學意味的一段話。

 

 

 

這個大夫是一個充滿著激情的人,就是他在面對每一個病患得了病以後,他不會像別的大夫那樣嚇唬你說,很危險,準備後事等等。不會,他會把它視作是一場戰鬥。他跟布魯斯說,“我和你一樣恨這個癌症,這是一場戰鬥,我們決心要取得勝利,這事兒會改變你的一生,但通常它會讓你變得更好。”

 

 

 

這句話很重要,為什麼它會讓你變得更好?因為巴頓將軍曾經說過一句話,他說,“戰爭會逼出人們身上最好的一面。”就是當戰爭發生的時候,有的人變得更壞,但是它同樣會逼出人們身上更好的一面。所以即便是以失敗告終,我也依然能夠看到其中蘊含的非凡含義。

 

 

 

事實上,我認識人裡面,最了不起的就是熬過了這場疾病的人。他們清楚自己的生活,知道自己想做的,這是令人震撼的體驗,我很榮幸能夠成為他們的醫生。

 

 

 

你知道很多人活了一輩子,其實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但是希利大夫說,就這麼一次重病,大部分的人就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是什麼。所以如果你能夠把這場重病視作是一次洗禮,一次考驗,或者一次學習的機會,你的人生升華得可能會更快。

 

 

 

所以他說,“他們會更瞭解自己,不會再迷失沉醉在那些短暫無常的瑣事當中,他們會更重視家庭。除此之外,他們會形成一種積極的精神,不是教條主義,而是切實以人生歷練為基礎的,他們也能更敏銳地感受到別人的痛苦,他們會變得慈悲具有同情心,而那正是人類的偉大之處。”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布魯斯就問,“如果不得這個病”,他指著自己的腿說,“要怎麼才能獲得這些改變呢?”希利大夫說,“我想那就是我正在努力的”,希利醫生說,“我也在不斷地發生改變。我們做治療的人都相信只要行善就不會得病,對我來說這是真的,我也覺得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當然,從科學的角度看這是無稽之談,但我寧願選擇相信它。”

 

 

 

假設15年後,布魯斯問,“我女兒來看你,說,我的爸爸是怎麼死的?你會如何回答?”希利大夫講,“我會說答案並不簡單。一方面人人都會死,很多人甚至從來沒有真正生活過,但你們的爸爸確實活過,只是他活的時間沒能像我們希望的那麼長。但他活得很好,為我們樹立了很好的榜樣,雖然他不在了是件讓人悲傷的事情,但你們要知道你們的爸爸很愛你們,他為了和你們在一起與癌症進行了艱難的鬥爭。”

 

他又想了一會說,“

 

做什麼事都要開心,幫助身邊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留下足跡,這是我們活下去最重要的方法。”

 

 

 

希利醫生在一年前接受他來治病的時候,就曾經看著他的眼睛說,給我你的手,我告訴你怎麼做,我們一起並肩戰鬥。那個瞬間,我的腿幾乎無力支撐,眼裡充滿了恐懼,但我會跟著他走向任何一個地方。我會對你的女兒說,準備好,找到你最佳的支持盟友,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把註意力集中在目標上,不要回頭,因為那隻會削弱你的力量,乾擾你的焦點,只會在你心中播下懷疑和搖擺不定的種子。無論對你還是身邊的人,那都是致命的打擊。

 

 

 

實際上希利醫生也在這過程當中,扮演了一個爸爸的角色。因此這個“爸爸軍團”,其實是有著七個人的,那加上這個人本人,那就是一共八個人。

 

 

 

在書的最後,這個作者總結了他想留給女兒們的十個財富,這也是他在TED演講上所強調的十件事兒。那前幾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第一個是做個行者,不要當觀光客,還記得那個“奶牛爸爸”。第二個是永遠做自己,我們說人字拖的爸爸。忽略阻擋的牆,放飛夢想,這是他的經紀人。然後給老朋友留一個位置,小蝌蚪。探索一切的未知,就是要勇於去提問,充滿好奇,用發現美的眼睛在陰天去尋找彩虹,這是約書亞。學會說出你的心聲,第八個叫作放手去做,不要猶豫。第九個是他自己摸索的,叫作和烏龜一起散步,什麼意思呢?

 

 

 

在他的病情逐漸好轉了以後,這個作者帶著全家去了大橋上散步。在這個大橋上,他們看到周圍的人都是匆匆忙忙地走來走去的,只有他們一家慢慢地走。女兒們跑得很快,但是因為他的腿不方便,所以他走得很慢。

 

 

 

在他走得很慢的那一刻,他突然體會到了人生的美好。然後想起來在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巴黎曾經有過的一種風潮,這個風潮我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就是在巴黎有一個風潮是和烏龜一起散步,就是有很多巴黎人牽著一隻烏龜走在馬路上。

 

你想想看,你牽著一隻烏龜,什麼感覺?

 

那就特別慢,所以你要就著那個烏龜的節奏,在路上慢慢地散步。

 

 

 

 

這個跟我們今天這種在馬路上為了保命,暴走那種走路的方式是完全不一樣的。

 

小區里邊很多人圍著樓走來走去,一點都不浪漫,那個是鍛煉身體,那個是暴走保命。

 

 

 

但是優雅的人,他會學著牽著一隻烏龜在街上散步。所以當他生活節奏真的慢下來了以後,你才能夠發現生活之美,這是他留給女兒的一個忠告。

 

 

 

最後一條叫作擁抱怪獸,這個擁抱怪獸是從哪來的呢?就是布魯斯曾經向他的女兒們隱瞞病情,不告訴女兒們他去哪兒了。結果有一段時間,這兩個女兒的脾氣就特別暴躁,就在家裡邊整天發脾氣,哭,晚上經常會驚醒。後來有時候搞得布魯斯也崩潰了,因為他很生氣,他覺得女兒們怎麼這麼不懂事,也沖她們發脾氣。

 

 

 

結果有一次,他覺得自己發脾氣以後,很後悔,他就把一個女兒抱在懷里邊說,你有什麼擔心的事,你跟爸爸講。這個女兒就說,她總是夢到怪獸,有怪獸會撲進來把爸爸吃了,整個家裡邊就不是家了,就沒有爸爸了。她就哭得特別難過,就只坐著哭得特別難過,因為他知道女兒其實心裡是很清楚的。所以從那以後,他們開始跟女兒通報病情,他們甚至帶女兒到醫院里邊去看望他。

 

 

 

在那次帶女兒在醫院里邊看望了爸爸以後,他的女兒出門的時候,非常開心地跟她的媽媽講,謝謝你帶我們來這里。就是女兒們其實特別希望知道爸爸到底去哪兒了,爸爸在做些什麼。他們跟女兒講,得了病,現在正在治療,很有希望能夠治好等等。怪獸是孩子們,小女孩最害怕的東西。

 

 

 

布魯斯在整本書的最後,給他的女兒寫了一封信,這封信特別長,我沒法把這封信從頭到尾全部都念完。確實也很感人,因為難免念著念著就流眼淚了,但是我會摘取其中一段非常重要的,跟大家念一下。

 

 

 

他說,“他告訴女兒們,他找了六個男人做她們的爸爸。”他說:

 

 

 

“我會把這群人叫作‘爸爸軍團’。我一生中朋友很多,並不止這幾位,他們也並非我唯一的精神導師、教練或者指引者,他們不是我的兄弟姐妹或家人,他們也並非你們真正的父親。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我的影子,他們記錄了我人生的片段,在我死後,他們可以繼續推進我的生活,如果我不能再說出自己的想法,他們可以替我發言。

 

 

 

如何利用這個‘爸爸軍團’取決於你們自己,你們可以問他們與我有關的事兒,我會怎麼想,怎麼說。也可以問與自己有關的事,兩難面前如何作出抉擇,怎麼實現理想。還可以問與這些爸爸們有關的事,當我邀請他們加入‘爸爸軍團’的時候,曾經探索過他們每個人能傳授給你們的東西,將他們的智慧結合在一起,讀起來像是一首關於生活的詩篇。偷襲母牛,帶上你的人字拖鞋,忽略那面牆,照顧好你的小蝌蚪,在問題中生活,收獲奇跡。

 

 

 

這裡面有些是你們聽見就能明白的道理,有些是你們一時半會兒還琢磨不透的,但我深深地感受到這些都是真理。除此之外,還有我歸納總結出的一些相似的觀點,比如放手去做吧,和烏龜一起去散步,這些來自我的父親,我的兩位祖輩。生活中遇到的許多父親和他們自己的人生經歷,將這些都加起來,就成了一部送給你們的爸爸指南。

 

 

 

但你們可能見不到爸爸了,可能我在你們的生命里就像一個黑洞,也許要過很多年,也許用許多的愛、悲傷、憤怒、恐懼、棒棒糖或者怪獸,你們才能填滿它。所有這些都沒關系的,但不管你們用什麼來填補這空虛的黑洞,記住,要對自己好一些。

 

 

 

發生這樣的事,並不是你們的錯,你們並不是命中註定要受困於此的。你們知道,為了應付人生中那些嚴峻的考驗,世界上最勇敢的飛行員們有自己的座右銘。空軍在訓練新人的時候會告訴他們,如果遇到危險千萬不要逃避自己的恐懼,要擁抱它,擁抱怪獸。他們是這樣說的,用你的胳膊緊緊摟住你的恐懼,把它摔倒在地,讓它臣服於你,讓它為你的目標服務。

 

 

 

姑娘們,擁抱怪獸,相信我,我將成為你們的臂膀,幫你們勒住怪獸。哪怕你們對我一無所知,也要相信爸爸愛你們。我喜歡你們清晨爬到我的肚子上說,縮在爸爸懷里是一天里最舒服的時光;我喜歡你們聽到我開玩笑,或是捉弄你們的時候嘻嘻地偷笑或者哼哼地抱怨;我喜歡看你們自編自唱,玩韻律字典或是翩翩起舞。知道嗎,即使我不在了,你們依然可以這樣做,只要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就好了。不管身在何處,我一定能夠感受得到。”

 

 

 

其實《爸爸軍團》這本書並不是我們的典型選題,我在決定要講它之前猶豫了很久。它並沒有一個確定的工具,沒有一個標準的流程,但是,是什麼堅定了我,讓我覺得應該講這本書呢?是因為,我們每一個人或早或晚我們都會面臨著生離死別。那麼在面臨生離死別的那一刻,你希望把什麼最珍貴的東西傳遞給你的孩子,這就代表著你人生的價值觀。

 

 

 

所以反回頭來,我們來看看他選擇六個爸爸分別代表著什麼呢?

 

 

 

我們從傑夫身上,我們能夠看到一個人生活的熱情。就那個推奶牛的傑夫,這是第一個爸爸,他會給你帶來對生活探索精神的熱情。

 

 

 

而從馬克斯身上,也就是那個穿著人字拖鞋,“做自己”的那個爸爸身上,我們看到了什麼叫作獨立。是自己的這種對於個性的堅持,所以他身上的這個主題詞叫作個性。

 

 

 

從“夢想爸爸”身上,我們看到了自信,他看不到眼前的牆。只要你不斷地努力,你就一定能夠相信自己,能夠達成目標,能夠成功,所以這個叫作自信。

 

 

 

那老朋友爸爸本和他的小蝌蚪,這個爸爸所帶來的叫作友情。就是在人生當中友情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然後“好奇爸爸”,也就是第二個本,那個愛質疑的NBC的記者,他所帶來的是挑戰。

 

就是我們需要做生活的Explorer,需要不斷地去挑戰我們的生活,去問為什麼。

 

 

 

 

最後一位,約書亞,他告訴我們的是怎麼樣享受和發現。

 

 

 

 

 

 

所以每一個爸爸都能夠給孩子打開生活當中的一扇窗,而他沒有選任何一個爸爸教女兒怎麼樣去賺錢,或者教女兒在職業的方向給他做指引。因為我認為這些東西,每一個孩子會有不同的緣分,每個孩子會碰到完全不一樣的現實的境遇,然後走向人生不同的路線,都能夠接受。

 

 

 

但是真正需要讓一個孩子能夠傳承下去的東西是價值觀。所以這本書雖然不能夠給我們帶來具體的工具和方法,但是我覺得它最重要的作用是啟發我們思考。讓我們知道,在一個家庭當中什麼事兒是我們需要繼承、發揚和不斷傳承下去的東西,希望這本書能夠對大家有所幫助,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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